珞珈不答反问:“周末你会带我一起去见阮常闻吗?” 卫燕棠说:“会。” 珞珈说:“消气了。” 卫燕棠又笑起来。 护士忽然探头进来:“姜医生要回来了。” 卫燕棠点头示意知道了,然后对着电话说:“那明天见。” 珞珈说:“好。” 卫燕棠笑着挂了电话,起身离开。 第二天,珞珈带饭来到医院。 谁都没再提起昨天的小争执,相处模式依旧是各看各的书,时间却流水一般,哗啦啦地流走了,抓都抓不住。 周末,卫燕棠出院。 住院一周,见天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他不仅面色红润,伤口也愈合得很好,虽然还是一瘸一拐的,但独立行走不成问题。 当天晚上,珞珈和卫燕棠一起赴约。 卫燕棠穿着珞珈为他买的西装,挺拔英俊,珞珈穿着那条荷叶边雪纺花间裙,娇艳又清纯,两个人站在一起,犹如神仙眷侣,般配极了。 冯鹤鸣要开车送他们,珞珈没让,她会开车,没必要让他跟着受累。 所以珞珈开车,卫燕棠坐副驾。 卫燕棠笑着说:“我还是第一次坐女人开的车。” 珞珈问:“我开得怎么样?” 卫燕棠说:“有模有样。” 珞珈笑着说:“其实这是我学会后第一次正经开车。” “真的假的?”卫燕棠说,“我突然紧张起来了。” “我比你还紧张。”珞珈说。 七点差十分,车停在平阳大饭店门口。 车童帮忙停车,门童帮忙开门,侍者引领,进入豪华包厢,阮常闻已经先到了。 阮常闻和卫燕棠虽然没见过面,但对彼此都已有所了解,不过珞珈还是要走个过场做做介绍,然后客套几句,各自落座。 打从他们进来开始,阮常闻的视线几乎就没从珞珈身上移开过。 两年前,他曾对她一见倾心,但当时在她家做客,不敢冒犯,回到平阳后他立即向她舅舅打听,知道她即将嫁人后,他遗憾了很久。 两年时间足够忘记一个人,前不久冯承安打来电话提起她时,他已经想不起她的模样来,当初的心动更是早就无迹可寻。 可上回见时,她身姿曼妙,美貌绝伦,言笑晏晏,他又一次被她迷住了,之后的一周,他像个情窦初开的愣头小子,想她想得辗转反侧,只盼望着能快些再见到她,所以他早早地就来饭店等着,等了两个小时才等到她。 她今天穿了裙子,娇艳欲滴,像枝头盛放的花,而且是最美的那一朵,让他根本舍不得移开视线。 但他也清楚地知道,他只能在一旁欣赏她,她现在是京州少帅徐孟钦的女人,徐孟钦的凶悍闻名遐迩,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不管内心多么蠢蠢欲动,他能做的只是克制再克制。 卫燕棠看着此时的阮常闻,既愤怒又鄙夷。 可他既没资格愤怒,更没资格鄙夷,他并不比阮常闻强多少,他们一样,都是珞珈的裙下之臣,而且一样的可望不可即。 不,阮常闻比他还要强些,至少,阮常闻可以用赤裸又炙热的目光看着珞珈,他却不行。 各种珍馐美馔陆续端上来。 阮常闻起身将一道红烧鱼推到珞珈面前:“上回见你喜欢吃鱼,所以我特地让人从陵城空运过来的上等鲥鱼,快趁热尝尝。” 珞珈并非喜欢吃鱼,而是哪盘菜离她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