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话。 淑妃却把眉一挑,将鼻音拖得老长:“她当真碰不得锦缎丝帛的衣裳?” 闻言,院判孙太医接过瓷碟细细看了看,之后又瓷碟递给了郑太医,郑太医又递给了其他太医,一起做出了诊断。 “确实如此!” “皮疹是由于身体过敏而起,有可能是水土不服的原因,也有可能是饮食、或者是衣着布料、或者是天气过于干燥或潮湿等其他原因,具体的原因不可察。患者尽可能饮食清淡,少服用有可能引起过敏的食材,少接触那些有可能引起过敏的物什。锦缎丝帛,寻常人穿可能没什么。但个别患有皮疹的人穿时,确实有可能加重病情,延缓治愈。” 一下子,淑妃彷如如鲠在喉,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邺皇目光闪烁,颇有深意地看向淑妃:“原来如此,果然事出有因。爱妃,这次看在朕的情面上,不如就赦免了她?不过富阳你切要记得,此事下不为例!望你回去后尽快调养身体,莫要再被人挑出不是!” 淑妃骤然听见“被人挑出不是”几字,一张粉脸登时又红又白,再也不敢多言。 元焘走到云溪身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的主意倒是挺多!” 云溪知道他有气,但知道他亦是一片好意,垂下了头:“抱歉!” 元焘却嘟囔着说:“多久的事?本王居然不知,爱妃你竟患了皮疾!” 云溪听见“爱妃”两字,诧异地看了一眼元焘:不是丑妻吗?怎么突然就成了爱妃? 杜芊月冷眼旁观,见元丕眼睛就没离开云溪过,登时如同被打翻了私藏十几年的醋坛子。 她眸光微闪,突然语笑嫣然地环住元丕一只胳膊,眼角斜向元焘云溪,笑道:“人人都传皇兄皇嫂婚后并不和睦,但以依芊月今日之所见,皇兄明明和皇嫂恩爱的很,可见坊间谣传果然都是不可轻信的,王爷您说是不是?” 转变 极轻极轻的,元丕貌似不经意地“哦”了一声。 彼时元焘正从怀中取出汗巾帮云溪拭汗,还黑着脸地埋怨:“人长得丑也便罢了,还净惹麻烦,回府后紧闭三天!” 元丕突然脸色一沉,不想看他们了。 侧头看看一如既往美艳的杜芊月,元丕出其不意地稍一用力,便把杜芊月狠狠箍在自己怀中,眸光三分戏谑七分警告地对她说:“坊间谣传若是可信,又怎么可能被称为流言蜚语?你说对不对,我美丽的王妃?” 杜芊月登时觉得不对:元丕从来只唤她月儿,何曾称呼过“王妃”? 元丕终究是不甘心,不自觉地又看了元焘和云溪几眼,然后有些郁闷地把视线移开,沉下气来,眸光却是又黯了黯。 “王爷说的自然有道理!” 杜芊月心惊之余,未免有些失了方寸,尴尬地笑了笑,尽可能隐藏自己不安的情绪。 元丕却只想找个出气筒,俯在杜芊月耳边,阴恻恻笑道:“月儿好手段!本王竟是不知,月儿与母妃联起手来做戏,居然如此厉害!” 元丕从未这样和杜芊月说过话。 杜芊月更加心经,却犹装镇定:“王爷说什么呢?月儿听不懂。” 元丕狭眸微眯:“当真不知?那不如月儿告诉本王,王府后院柴房里关着的那个瞎眼婆子是什么人?皇兄心腹小厮又是如何买通的?” 杜芊月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月儿,月儿都是为了王爷好!” 元丕却唇角噙笑如同讽刺:“本王想要什么,自己会去争取!你记着,本王不需要你们的帮助!” 杜芊月马上垂下头乖觉道:“月儿知道了!” 元丕目光微动,再度落在被元焘数落的云溪身上,稍稍柔和。 过了片刻,忽然对杜芊月道:“富阳公主昔日于本王有恩,从今往后,你不准再打她的主意!” 杜芊月登时恨得咬牙切齿:“月儿知道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