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犹豫道,“其实刚刚妾身一直在想,除了宣王和朱提王,谁还最有可能是那幕后黑手。” 元焘问道:“还有谁?” 云溪单手支着脑袋,思忖道:“细想之下,王爷和妾身,乐平王与王妃,都有可能是那幕后纵蛇之人!” 元焘闻言唇角微微抽了抽。 云溪继续道:“王爷和乐平王,无论谁被毒蛇咬噬,只因你二人平时就不和,另一方嫌疑都极大。” “至于乐平王妃和妾身,也是一样的。她不幸被咬,自然一口咬定是妾身纵蛇噬她。但妾身自然是心知肚明那纵蛇之人并非妾身自己,所以妾身也会反过来想,这毒蛇,有没有可能是她自己放的?” “不知王爷是否还记得,那掌事女官辛夷曾说过,搜出那六条毒蛇的温泉池,‘碧落池’未曾在列。” “若那毒蛇是她自己放的,她手中自然也有解药。” “故而,她就算是跑到‘太欢池’故意被毒蛇咬伤十口,也是无碍的。” “左右不过一个苦肉计而已!” “只是她千算万算,未曾料及蛇毒厉害,竟牵动她胎气,令腹中胎儿提前两月生产。” 听闻如此大胆推测,元焘也是脸色接连骤变。 他低头沉吟,负手在屋内来回踱了好几个来回,这才看向云溪,目光里透着些许沉重:“此事牵连甚广,即使上报到父皇处,那幕后之人有心设局,必定也有金蝉脱壳的法子,根本就审不出所以然。” 顿了顿,“就算父皇真的命人查出是怎么回事,多半也会顾及皇家颜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那不想干的替罪羊顶罪,草草了之。但若是我暂时先将风声按下,而他夫妻二人明明被蛇所咬,却因连累皇孙早产,而不敢去向父皇告状,或许,事情真相便真如你所说也未可知!” 表白 云溪听他说完,眸中倏地一亮:“倘若如此,倒真还可以好好筹谋一番,设法保下辛夷他二人的性命。” 元焘望着云溪,只觉得刹那间她的眼睛比星星还要亮,怦然心动:“云儿,我心悦你!” 这句话,方才元焘讲过。 不同的是,刚才是在开玩笑时顺口说的。 而此刻,却是认认真真地道来。 云溪分辨出他语气里的认真,一颗芳心砰砰乱跳,如同踹了几十只活蹦乱跳的脱兔。 她一时有些慌乱,垂下头,眼睛不知到底往哪里看才好。 元焘叹了一口气,突然从后面环住她的腰,叹息道:“云儿,我如果不主动问你,你究竟还打算让我等上多久?” 云溪想起太欢池中杜芊月说过的话,心蓦地一沉:他,到底是要问了吗? 元焘轻抚云溪秀发,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压抑:“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如果我不努力地挽留你、让你也喜欢上我,是不是,是不是有一天你就会悄无声息地溜走,再也不要我了?” 云溪咬咬唇,不忍说“是”,却也不想马上说“不是”。 元焘见她不说话,又叹息了一声。 隔着薄薄一层衣衫,云溪依稀能感受到元焘的心砰砰直跳,和自己心脏的位置,几乎重叠在一起。 她深吸一口气,恳求道:“有些事,妾身还没有想明白,请王爷再给妾身一些时间好好看清自己的心!” 元焘眸光微黯,露出些许失望:“好!” 云溪想了想,突然抬头看向元焘:“有些话,妾身其实一直也想问王爷,不知王爷可否据实相告?” 元焘环住云溪腰的手登时一颤,立即指天立誓道:“我元焘今日所言如有半句虚假,愿遭天谴,受五雷……” “轰顶”两字却没有说出口。 原来,却是云溪转过身来,伸出一只纤纤玉手,及时掩住了他的口:“立誓就不必了,真假我心里有数!”她能看出元焘对自己是真的喜欢,但心里总有些有些执念,就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