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么了?” “爸爸是在工作的时候发生的事故,算是工伤,公司应担承担一部分责任和医疗费用。” 柳晴晴一拍脑袋,说:“呀,我压根儿没想起来这回事。我这就给他们公司打电话。”说完她就掏手机。 赵安安制止她的动作说:“不行,现在他们都下班了。再说我们无凭无据,万一公司不承认,我们也没办法。” 柳晴晴刚刚亮起来的目光又迅速黯淡下去。“那怎么办?” “爸爸是一个人去工作的吗?他工作的地点在什么地方?” 柳晴晴努力回想,早上赵东霖好像说跟张德兴一起去茂源大厦。“不是,他跟你张叔叔一起去茂源大厦工作。” “你有张叔叔的家庭地址和联系方式吗?” “有。” 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过了很久,公司的人既没有出面也没有打过电话来问过赵东霖的情况。看样子是打算装聋作哑,扮作不知道。 从小跟赵承君闯荡江湖的经验告诉赵安安,处理这种纠纷问题一定要快,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对自己最有利的认证或者物证。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已经错过了黄金时期,如果张德兴被公司收买,那么追讨医疗费的事情就不可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撒泼,打滚,卖萌求收藏。嘤嘤嘤~~~ ☆、chapter4 当赵安安打车来到张德兴楼下的时候,正好看到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和一个穿着灰色长袖衫的人从楼道里出来,几个人都面带笑容。穿灰色长袖衫的那个人对西装革履那群人点头哈腰,他们好像达成了什么共识一样,灰色衫的人一直在说“请放心”。 穿西装那些人坐上车走了以后,赵安安试探性地叫了一声灰色衫的人。“张德兴。” 那个人果然转过头来。看着面前陌生的小妹妹,他有点困惑,但仔细一看这张生得与赵东霖有几分相似的脸之后,他迅速低下头,不敢与赵安安对视。 “我是赵东霖的女儿赵安安。刚才,公司的人来找过张叔叔了吗?”赵安安问。 张德兴低下头没有回答。 “张叔叔没有答应他们什么事情吧?” 张德兴依旧沉默。 “常听爸爸说张叔叔是个仗义的人,对朋友一向重情重义。” “你不用说了,是我对不起老赵。你走吧。”说完,张德兴转过身,跑进了楼道。他脸上沉痛和内疚交叠的神色落进赵安安的眼里。 现实面前,没人不低头。 她在张德兴家楼下站了很久,久到脚都发麻。路边时不时穿梭而过的车辆和音响店放出来的歌在这个并不安静的夜里组成了一首协奏曲,听起来有些冷漠,让人伤心。 她走到红绿灯路口准备回医院,正好一个老爷爷从马路对面走过来,摔倒在她的面前。她毫不犹豫就上前去扶了老爷爷一把。 老爷爷连声跟赵安安道谢,赵安安也连连说不客气。 在张德兴这里碰壁之后,赵安安就回了医院。她走后,那个被她扶过的老爷爷带着笑容坐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凯迪拉克。驾驶座上一位长相英俊,气势冷漠的男子若有所思地从后视镜盯着赵安安离去的背影。 赵东霖刚刚醒过来一次,因为太过于疼痛,医生又给他打了镇痛针,他再度昏睡过去。柳晴晴一直守在赵东霖床边,两只眼睛哭得肿起来,像两只大大的核桃。 “妈,爸怎么样了?”赵安安从门外进来,给柳晴晴打来一壶热水。 柳晴晴接过热水,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说:“刚刚醒过来一下,这会儿又睡过去了。” “安安,你早点回去睡吧,明天早上还要去上学呢。” “恩,我知道了。你也别太累,不然爸爸会心疼的。”赵安安轻轻拍柳晴晴的背,给她一点安慰。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赵安安思索了很多。既然当初选择了既来之,则安之,那么现在她就应该扛起为人子女应负的责任。看柳晴晴的样子是不能指望她做点什么,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赵安安伸出手握成拳头,对自己坐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第二天,赵安安早起做好早饭给柳晴晴送过去,赵东霖仍在昏睡,不过生命体征已经稳定,移植的配型也还没有找合适。她白天上学,晚上到医院接替柳晴晴照看一会儿然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