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一跳,上前跪在傅谅身旁,皇上道:“太子一口咬定他是冤枉的,你身为太子少傅,你来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回皇上,太子殿下的朝服一向是由太和殿准备的,今早微臣到东宫时,亲眼目睹了皇后娘娘派人送来朝服,殿下当时正在洗漱,也许的确不知情……”我望一眼傅谅,艰难道:“但是微臣相信,皇后娘娘一定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傅谅俊脸煞白,惊痛万分地盯着我,似是不敢置信道:“玉琼,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母后……” “微臣只是如实禀告。”我低下头,用力要紧嘴唇,不再看他。 “皇后?”皇上猛地拍了下桌案,震得茶杯滚落,瞬间摔得米分身碎骨。“来人,把皇后给朕喊过来,朕倒要问问她,这究竟作何解释!” 几名侍卫应声退下,不久,却无功而返,只说元皇后不在太和殿。 皇上道:“做了亏心事,不敢来见朕?找!掘地三尺也给朕找出来!” 侍卫总管得令,立刻带领一队人马四处寻找。 一时间,人人噤若寒蝉,皇上龙颜震怒,谁也不敢再妄自议论。北风呼啸而过,积雪簌簌落下,似乎成为了天地间唯一的声响。 我沉默地跪着,左手始终紧握,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紧张,心口跳若擂鼓。 等了四年,忍了四年,这四年我日夜忍耐,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没有一日能够安生。千算万算,为的就是今天。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爹,娘,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好好看着,女儿精心编排的好戏就要上演了。 很快,一名侍卫匆匆赶回来,却是支支吾吾,不敢禀告。 皇上愈加恼火,“快说!皇后到底在哪里!” 那侍卫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在西苑听风楼。” 德贵妃道:“西苑乃是冷宫,皇后娘娘无端端去哪儿做什么?你既然找到,为何不请她过来见驾?” 侍卫面露难色,怎么都不出口,“皇后娘娘她……” “给朕说!”皇上猛地抄起一茶杯砸在地上,寂静中,清脆的声响分外扎耳,在场之人无不战战兢兢,心生寒意。 那侍卫道:“微臣不敢说,还请皇上移驾西苑,自有分晓。” 皇上凛然拂袖,“摆驾西苑!” *** 众人赶到西苑,几名侍卫早已等在听风楼外,皆是面色古怪,隐有绯红。 偶有一丝极其隐忍的呻~吟声飘散出来,很快便被寒风吹得支离破碎。 皇上拨开众人,亲自踹开了那扇早已破败不堪的雕花木门,男欢女爱的声音顿时放了大数倍,莺声浪~语,教人血脉贲张。 纱幔重重,随风招摇,掩去了巫山云雨,遮盖了颠鸾倒凤。 皇上的面色极其难看,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百官紧随其后,毫无意外地看到了极其香~艳旖旎的一幕。 榻上男女正交颈合欢,媚~态横生。女子青丝散乱,眉眼如丝,白皙的面庞因兴奋而染上了潮红,白嫩如藕的玉臂垂在帐外,手纸紧紧抓住帘帐,仿佛像借此纾解心中的欲~念。她忽然失声尖叫,身子抑制不住地痉~挛起来,似是畅快淋漓,极尽靡丽。紧接着,断断续续的呻~吟似潮水般涌来,如一汪春水般柔媚。 皇上闭上眼,额间青筋突突乱跳,连呼吸都变得凌乱。 满室鸦雀无声,众臣与几位皇子齐刷刷拜倒在地,脑袋一个埋得比一个低。德贵妃和宋容华都别过脸,唯有傅谅僵在原地,俊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身子不住地颤抖着。他看一眼皇上,终究是趔趄了几步,颓然地跌坐在地,神情一片狼狈。 只一瞬的静默,却好似有一生一世那般漫长。最终,皇上一声暴喝打断了这场春梦。 “元梦樱!!!” 元皇后如梦方醒,沾染了欲~色的蓝眸渐渐变得清明。她看了看身体上的男人,复看了看皇上与地上众人,发疯似的尖叫起来,叫声凄厉而惊恐,直要掀翻屋顶。 下一刻,她惊恐地推开那男人,裹着锦被连滚带爬地跪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