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一种药方已可治愈这病了?” 原本在福亲王患病时,无尘就想拿这药方试一试,可福亲王一看方子里有诸多毒药,无论如何也不愿让无尘靠近,甚至拖着病体在东聿衡面前长跪不起。东聿衡没法子,只得作罢。沈宁因这件事恨上了福亲王。因为他如果尝试了无尘了方子,再到东聿衡时也有底气一些。 “嗯……”无尘也曾说过,此药方初次尝试,恐怕毒药剂量不能拿捏。这些话他并没有告知沈宁,“朕知道,朕只是防范于未然。” “屁防范于未然。”很久不说粗话的沈宁今个儿也破了戒。 东聿衡哭笑不得,这就是他母仪天下的皇后说出来的话。 “你再做这些有的没的,我就打你屁股!”他分明是在帮她铺好后路。 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诚然不假。广德帝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也有被打屁股的一天。 只是他见沈宁并不惊慌失措,心底松了一口气。 “走了。”沈宁拉起他。 “做什么去?” “让无尘看病!” “朕白日才宣过他。” 沈宁又狠狠瞪他一眼,“那就再看一次!” “……” *** 有些出乎皇帝意料,沈宁在这件事上表现出了十二分的坚强,她不仅不曾哭闹,反而只当寻常疾病监督着东聿衡的吃药调养与休憩,即便他偶尔发病,她也能毫不慌乱地处理一切。 东聿衡本是个意志刚强的,虽说生命攸关,却也从不见软弱之色。 许是发现得早,无尘与张德顺配的寻常药物起了作用,直至年关,东聿衡也表现得如常人无异。因此两人也一切照旧,只是本是百无禁忌的闺房之乐被沈宁严格地规划起来,半月之内,顶多三回。东聿衡对此很不满。 东明奕与东明晟都奉旨回了长阳,沈宁只中规中矩地见了东明奕一回,看他神色如常也就放了心。她单独见了东明晟一回,这时的东明晟也已没有了一丝青涩之气,面貌依旧俊美,却显得十分稳重平和。沈宁与他常通信件,见到真人如此也颇为欣慰。 “你想回长阳来么?” 东明晟犹豫了一下,说道:“儿臣自是想回来孝顺父皇与母后。” “但你也有些舍不得阿尔哚了?” “这……是。”东明晟点了点头。 沈宁一笑,“儿大不由娘,你想做什么,便去做罢,母后也觉得阿尔哚更适合你。”如果东明奕登基,他在长阳总会受他猜疑,身在塞外反倒还自由自在。 “多谢母后。” “对了,你的王妃,母后也不帮你挑了,你看中哪个,便选哪个,但我希望你只有一个王妃,再无其他侧妃妾室,好么?”沈宁只对东明晟这样要求,她是真正把他当自己的孩子。云妃前阵子为三皇子选了正妃与侧妃,她也不置一词。 “儿臣都听母后的,只是母后连儿媳也懒得替儿臣挑么?”听到这样久违亲密的话语,东明晟反而笑了。 沈宁瞪他一眼,“你这是什么话?别人想要这样的自由都没有。” 两人对上视线,相视而笑。 过了年后,东聿衡并不让两个皇子离去,将他们留在了长阳上朝议政,甚至连黄陵也一并留了下来,即便南疆传来骚动也置之不理。 清明过后,东聿衡突然病情加重,昏倒在御书房中。 一向自傲医毒之术的无尘也迟迟不敢用那药方,不停地修改着剂量,但在他昏倒之后,他明白不可再拖了。 东聿衡听罢点了点头,当日召见了东明奕与东明晟,向他们说出了自己的病情。 两兄弟震惊异常。东明奕只觉大脑一片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