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都做了些什么?打量着梅君重情就可以随意折磨她吗?” 谢氏握剪刀的手瑟瑟发抖,傅望舒语毕,她的剪子嗒一下掉到床上。 “我……”她双手捂住脸,无力地低泣起来,“我的梅君那么美那么聪慧,性情那么好,她应该嫁得更好,而不是嫁一个卑贱的商人,你配不上她。” 傅望舒唇边浮起一抹讥讽地笑容,不说话,把剪子捡起来放回针线篮子里,沉默着看谢氏,许久后,低声道:“我可以向你保证,在你们回侯府恢复身份前,我不会索要梅君的身子。” 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梅君现在还是清白女儿身。” “真的?”谢氏住了哭,惊喜地看傅望舒。 “真的。”傅望舒生硬地点头,转身走了出去,临踏出门了,脚步顿住,背对着谢氏道:“你投井一事,我吩咐下去不准给梅君知道,你也别给她看出来。” “好。”谢氏利索地答应,下床往梳妆台前走去。 沈梅君听秋梦说没事了,松了口气,秋梦缠住她,要服侍她,她再三推辞,推不过只得羞臊地由着秋梦服侍。 傅望舒房间一侧是浴房,里面大池子只要他在府里,长期备着热水的,秋梦要拖延时间,把沈梅君往里面推,要沈梅君洗浴。 “不行。”沈梅君脸颊连脖红都羞得通红。 “你一身的汗,我都闻到了。”秋梦轻笑,朝沈梅君促狭地眨了眨眼,道:“你进去洗着,我悄悄回去给你拿身衣裙换上,这衣裙都皱巴巴的,给你娘看到不好。” 的确是,沈梅君臊着脸,缓缓地除衣。 秋梦走了出去,不急着拿衣裳,倚到房门上轻轻叹息。 沈梅君洗浴过,秋梦帮她梳了精巧的流云髻,换了衣裙,走出傅望舒房间时,时间也过了小半个时辰,夜色已浓。 沈梅君本想问傅望舒用不用陪他到大膳厅用膳,却听春云说傅望舒出府去了,不由得微有失望。 谢氏精神很好,沈梅君陪着她用过晚膳,正想把秋梦说的母女俩分东西厢住着的话说一遍,谢氏挥手让双莺等人退下,拉了她的手小声问道:“梅君,你是不是在做着回家的准备?” 回家?沈梅君怔了怔,悟过来谢氏说的是恩平侯府,有些失神,也不过一年多时间,她心中已好像不把那个地方当家了。 沈梅君定了定神,嗯了一声,道:“娘,要一步一步来,爹给那个女人蒙弊了,不容易办。” 谢氏明亮的眼睛在听到沈梅君说蒙弊时,微有些暗淡,启口想说什么,又不说了,半晌,道:“你爹最疼你,那个女人算什么,一封假书信能蒙骗得你爹一时,骗不了一世。” 被赶出来这么久,母亲第一次平静着说往事,沈梅君又喜又惊,悄悄看谢氏,谢氏眼神平静,并没有发病的迹象。 果如自己所想真的是假书信,沈梅君凝眉沉吟,想着怎么让傅望舒眼下开始帮自己在侯府里有所行动。 “慢慢想,不急在一时。”谢氏温和地笑,摸摸沈梅君脸颊,叹道:“这些日子难为你了,你都瘦许多了。” 先前是很瘦,进傅府后衣食无忧,脸颊也圆润起来了,沈梅君许久没从谢氏那里得到关怀了,心头一酸,眼眶涩涩的。 母女俩说了会儿话,双莺过来在门口禀报,药煎好了,要不要端过来。 “不喝了,我精神好的很。”谢氏摆手,拉了沈梅君的手笑道:“累了一天不需陪娘了,你去洗漱了歇息。” 谢氏突然换了个人似的,又回复在家时的慈爱,沈梅君欢喜无限,笑着倒到谢氏身上撒娇,哼小调儿给她听。 母女俩说笑许久,沈梅君没敢说出分居东西厢的话,夜深了,又亲自服侍谢氏洗漱了,自己方整理了一下上床睡觉。 头挨着枕头后沈梅君便沉沉睡去,晚上又做梦了,梦里傅望舒捧着她的脸,微笑着看她,柔声道:“沈梅君,我们成亲吧。” 沈梅君好梦沉酣时,傅望舒正在曾凡房中喝酒,不是用酒杯,而是抱着酒坛子,哗哗往嘴里倒。 “望舒,你这是怎么啦?”曾凡惊疑不定看他,傅望舒极是冷酷沉静,像这么失态的事,认识好几年了还是第一回见到。 “他娘的,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娶妻了,却变成这么个样。”傅望舒把手里的酒坛砸向墙壁,砰一声巨响,明黄的酒液淌了一地。 “你想娶妻了?”曾凡眼珠子要掉下来了,按住傅望舒伸向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