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考虑一下。”傅望舒不想接受,他不想委屈沈梅君,也没有直接拒绝,拒绝了,傅老太爷果真上衙门告沈梅君假瘫骗取奴契,他虽然能摆平,可毕竟后来沈梅君再嫁给他,要面对的指指点点太多。 傅老太爷也没逼得很紧,傅望舒告退后,他马上招来一个服侍自己的下人叮嘱了几句。 那下人领命出府,去的不是别处,却是沈梅君那处宅子。 沈梅君连日忧心,下午给傅望舒一番摸-弄亲-吻,傅望舒走后,晕沉沉睡了过去,傅老太爷使来的人到来时,她刚刚起身。 “老太爷说,大少爷的长处在营商,若真离开傅氏商号参加科举,平白埋没了他的才能,而且官场诸多沆壑,稍有不慎便大祸临头,沈姑娘就算不把傅家的富贵看到眼里,也要替大少爷想想……” 沈梅君开始听得莫名其妙,后来明白过来,傅望舒胡诌了要参加科举离开傅氏的话逼傅老太爷了。 给傅望舒做通房,打理整个傅府,等以后傅家分家了再扶正,沈梅君对傅老太爷摆出来给自己走的路很是伤感。 若傅望舒不克制,自己早已是他的通房,此时应下也不算委屈,可傅望舒明明愿意娶她作正头娘子的,这么着便难以释怀了。 母亲那一关也说不过去。 “请回禀老太爷,梅君禀过我娘后就给老太爷回话。”沈梅君微笑着用了拖字诀。 傅老太爷的人刚走,向南诚奉傅望舒之命带了两个镖师过来了。 “沈姑娘,千错万错是我的错……”向南诚羞赧地道歉,先将傅望舒下牢前嘱他跟沈梅君报平安一事坦言相告。 “向管事自有自己的考量,何来对错之说。”沈梅君苦笑了一下,倒没觉得向南诚对自己隐瞒有错,不过是护主心切而已,便像是母亲想把自己许给阎家一样,说不上对与错,立场与想法不同罢了。 “多谢沈姑娘宽宏大量。”向南诚见沈梅君不计较,松了口气,把两个镖师介绍给沈梅君。 “大少爷怕四少爷不安好心,沈姑娘安排他们住下,有什么事也有人护着。” 一屋子的妇孺,阎家安排的那个小厮才十三岁,有这么两个成年高壮的镖师在院子里住下,沈梅君安心了。 把镖师安排住下,沈梅君去看谢氏,推门吓了一跳,谢氏就在门背后站着呢。 “娘,你醒了怎么不喊人进来服侍呢?”沈梅君惊叫,把谢氏扶到梳妆台前椅子上坐下,帮谢氏梳发挽髻,又走出去打水,拿布巾给谢氏盥漱洗脸洗手。 谢氏觉默着接受女儿的服侍,在沈梅君低头或是转身时,视线紧随着她转悠。 女儿在家时侍婢环绕十指不沾阳春水,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女儿已从一朵娇花转变成一棵倔强的小草。 女儿继续跟着傅望舒,小草后来就会长成参天大树! 若是女儿长成参天大树,即便某天夫郎绝情断义,也不会落得自己这般走投无路的下场吧? 谢氏思绪万千,她在傅老太爷派来的人过来时便醒了,在房间里定神听着,向南诚送来镖师,谢氏在门缝里看着,外面发生的事一清二楚。 傅老太爷提出的条件,那是站在沈梅君原先不过一个奴婢的底子上来说话,可她女儿目前有阎家那枝高枝呢。 况且女儿现在又不是瘫残,进阎家定是当家奶奶的,谢氏嗤笑了片刻,忽想起阎石开是傻子,有时还会发疯打人,难保以后就不会发疯。 何况,女儿爱的是傅望舒,逼她嫁阎石开,于心何忍? 给丈夫另娶新人的打击把昏蒙的脑子震醒后,谢氏的想法有了转变,想着女儿被自己逼着嫁阎石开会一辈子不快乐,心头便如火烧,悔恨不已。 沈梅君见谢氏面色阴晴不定,小心翼翼道:“娘,晚膳你想吃什么,我让灶房准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