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走了,先进的那人又看这匹布那匹布,东拉西扯许久后再买下两丈别的花式,接着把先买那丈拿出来,让大同商号伙计帮忙出主意,这三丈湘缎分别做什么样式的衣裳好看。 “大同的伙计认出有一丈布不是湘缎,指正了出来了?”傅太太问道。 “正是,他们真是愚不可及。” 大同商号的人指出其中一块布不是湘缎,傅望超雇的那人当即闹嚷开来说他们给了假衣料,然后就闹嚷到官府去了。 “人都没离开过他们的商号,谁在理自然不用说了,府尹判大同商号双倍赔偿。 湘缎因其珍贵,价钱也不菲,比假冒的贵了十倍不止,这事传到产湘缎的湖州曹家当家耳里,曹当家怀疑大同暗里经营着假湘缎,恰三年经营期到期,便将经营权收了回去。 就在曹氏管事物色新的经营商号时,傅望超与曹氏的管事偶遇了。 “以我的丰姿,不说女人,便是男人也会折服。”傅望超得意地道。 傅太太深以为然,给儿子斟酒大赞儿子好心计,杜碧萱端着杯子附和,心中盘算开了。 傅望超受苦自己得跟着受苦,傅望超发财了自己得被休也还是受苦,莫若…… 翌日杜碧萱出门而去,找上大同商号。 “我知道你们怎么会被捋了湘缎的经营权,如果想知道,给我一万两银子。” 傅望超正春风得意着,衙门来拘捕他了。 大同商号得到杜碧萱提供的消息,暗里调查取证,把傅望超雇的那两个人都捉住了,一番威逼利诱,那两人倒戈了。 湘缎的经营权傅望超自然是保不住了,大同商号还向他索赔,后来把铺子抵上作赔偿才得以脱身。 这事做的那么隐蔽,都成功了还给大同商号查出来,不肖说是有人泄露,自己母亲是不可能出卖自己的,傅望超怒冲冲回家找傅碧萱算帐,却哪有杜碧萱的影子? 杜碧萱不几日自己回来了,原来一直居于深闺之中,得了银票逃走后,住店吃食不懂掩饰,大刺刺亮着巨额银票招贼了,给偷了个干净,身上一分银子没有,无处可去,一路乞讨回京,还奢望着傅望超不知是她通消息给大同商号呢。 傅望超恨她入骨,把她捆了起来高高吊起,挑火棍烧红了炙她皮肉,又用烛火烧她头发,匕首剜骨,把杜碧萱折磨得惨嚎连连,悲惨地哭叫哀求传了很远,邻居听得惊心,敲门抗议,傅望超嗤之以鼻,我行我素,只道是自己家事,他就是要听杜碧萱惨叫,方解心头之恨。 惨叫声连着响了十几日,邻居受不了,有人到衙门报案了。 杜碧萱撑了这些日子,恰也到了尽头,官差破门而入时,她也断了气。 即便是他妻子也是一条人命案子,傅望超再次进了牢房。 傅太太本就给杜碧萱气出心绞疾,这一番忧急更是夺魂催命,挣扎着把余下的银子尽送官找关系把傅望超从牢里弄出来后,也一命呼乎了。 可怜傅太太富贵半生,傅老太爷和傅老太太还有傅望舒发丧,体体面面落葬,傅太太则是一袭席子一卷扔到乱葬岗。 傅望超倒不是不想好好葬自己亲娘,而是他拿不出银子了。 下人自是雇不起了,都遣走了,屋里的家具都当掉了换银子度日了,没有本钱,傅望超除了到处游荡,什么也做不了。 自沈梅君回门那日见到沈梅君后,傅望超脑子里便装不下别的什么,来来去去都是沈梅君灿若桃花的笑脸。 杜望萱死后,傅望超没银子逛窑子,还没有过女人,静夜里每想起初见沈梅君那日,从围墙往下看去沈梅君粉嫩的脖子,心头一阵阵激荡。 若是揽着沈梅君,哪怕不做那事,只是咬一口她莹白的脖子,也是无限销`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