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酒味,是个很注重健康的人。 晓鱼低下头,望向那些饭菜。她伸出手指摸着筷子,忽觉得浑身无力,刚握住筷子的手又刹那松开,软在一边。 祁言端起碗,熟稔地用筷子挑了一小口饭递到她的唇边。 喂……喂她吃? 晓鱼的唇角像是被世上最热的炭火所触碰了那样,一下子烧灼起来,连着脸颊都变得滚烫。 “我……我可以自己吃的。”她手忙脚乱想要去搭把手,但是由于身体受寒,手指不灵敏,险些将汤打翻了。 祁言没有多言,只是说:“张嘴。” 这句并不是恶声恶气的命令,反倒有些纵容的语气,让她刹那失了神。 “啊?”晓鱼惊讶地张嘴,却被强硬塞了一口饭进去。 祁言说:“失忆会连咀嚼也忘记吗?” 晓鱼半含着饭,听出他的打趣。只能面红耳赤咬了咬,将饭吞了下去。 祁言舀起一口汤,抵在唇边吹了吹,又触到她的嘴边,力道并不强硬,甚至是期盼着她能开口喝下。晓鱼即使再不好意思,也不好直接拒绝他的好意,只能咬住汤勺的边沿,将那肉味浓郁的汤喝了进去。 如果这顿饭是祁言亲手做的话,那厨艺也太好了一点吧? 而此时,风卷入屋内,将窗帘扫开。祁言的脸也就此暴露在我的目光之中——他的五官深邃而立体,笼着一层薄薄的白光,是极其好看的样子。 总觉得似曾相识。 “祁言。”晓鱼开口,“我认识你?” 他望着她,启唇:“不认识。” 祁言喂好最后一口饭,就将碗筷放回托盘里。 临走前,他说:“只要你愿意,想住多久都可以。不要怕麻烦我,我只是……同情心泛滥。” 所以,她是被同情了? 晓鱼再次卧倒在床上,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发现这是一款男式的长袖衬衫,长度刚刚好到大腿,而内裤也是……男式的? 好……羞耻!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祁言的? 难道是他穿过的?应该……不会吧。 晓鱼尴尬地将脸埋到了被子里面,强迫自己再睡一觉。 一觉醒来,是下午的时候了。 晓鱼的背都被汗液濡湿,整个人懒洋洋地窝在了被子里不肯起身。 不到一会儿,祁言就带着药箱过来亲手替她换药。 晓鱼百无聊赖,又觉得气氛沉闷很尴尬,就问:“你的手法很熟练,是医生吗?” “算是。”他的话不多,时而会应上她几句,心情愉悦的样子。 等到他重新将额头包好,晓鱼才扯着襟口问:“这衣服是你的吗?是你帮我换的吗?” 他似乎尴尬了,一下子没出声。 气氛就此凝重了半分钟,他才开口:“我让钟点工阿姨帮你换的,这是新的,你别担心。” “我没担心……”晓鱼咕一句,耳根不自觉泛红了。 过了一会儿,祁言出门,提了一袋东西进来,一一陈列,展现给晓鱼看。尽是一些女性用品,有连衣裙还有牛仔裤,上面带着价格标签,每一件都价值不菲。而且就数量而论,感觉把她一辈子的量都买完了。 他说:“还差一些东西。” “没没,已经很好了。” 祁言不自在地避开目光,低语:“上面那个。” “嗯?”晓鱼想了一下,他所说的上面那个。 是……是胸衣吗? 她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汹涌来袭,撩到发顶。 “我不知道你的尺寸。” 这种东西他……怎么可能知道! 晓鱼结结巴巴:“那……我先前的,干了吗?” “嗯。” “能拿给我吗?”她尴尬,“不不不,还是我自己去拿好了。” 晓鱼踉踉跄跄跑下床,走到了门边才反应过来。根本就不知道他晾在哪里。 与此同时,她发现另一个更尴尬的事情。 由于晓鱼穿的是他的内裤……不不,她穿的是干净的男式内裤,衬衫也不够长。所以,完全算是穿着内裤暴露在人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