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就会弄死这个人,他以人格担保。 祁言推开门,看见了蜷缩在角落的俞晓鱼,忍不住心尖抽疼。 他摇摇晃晃朝她走去,随之坐下来,将俞晓鱼搂到了怀中,让她将头抵在自己的肩上。 祁言仿佛完全忘却了疼痛,他垂眸,注视着怀中的小姑娘,脸上是靥足的笑意。 怕是第一次,小姑娘在自己的怀里睡得这么沉。 他可以拥抱俞晓鱼,她的体温与肌肤也触手可及。 是他的专属,是他的……心头物。 祁言情不自禁将人拥到了怀里,深吸一口气,咬紧了下唇。 他的背部还在流血,虽然伤口已经开始发痒发烫,逐渐有些愈合,但是还是因为失血过多,祁言的唇色变得惨白。 他看了一下手表,不知不觉已经是晚上六点。 一般这个时候,小姑娘也该用餐了,饿了一整天,会不会胃疼? 她的胃本来就不好,希望不会太过难受。 再疼也先等等,祁言还有想要做的事情,等完成了,他就带她回家。 与此同时,俞晓鱼也被祁言惊醒了。 她错愕地看着祁言,又将目光落到他背部的血迹上,心疼地无以复加。 俞晓鱼手脚无法动弹,她用唇触了触祁言的脸颊,企图将他推醒。 他流着血,睡过去了…… 俞晓鱼不敢想象这背后所代表着什么,她几乎要疯狂了,心尖连到腹部,一圈抽疼。 她至今才明白,心疼是真的生理上的疼,而不是心理上一个感性的词汇。 俞晓鱼用唇,微触了一下祁言的眉峰。突起的眉头像是嶙峋的山间一般,锁满了无尽忧愁。 她仿佛想用自己的唇瓣抚平那道创伤一般,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她这是在主动吻祁言。 他的肌肤带着一点炙热,微一触碰,就将俞晓鱼的唇瓣灼化,化作柔情。 祁言不再是她表面上看到的那样伟岸高大或是难以接触,甚至俞晓鱼轻轻一抚他的脸,就能将祁言维持已久的那层假面尽数击溃。 俞晓鱼似乎从来都不知道,他还有这样脆弱的时候。 甚至,她也没有办法去保护祁言。 “祁言……”她又这样低低唤了一句。 祁言的眼珠在皮下转动,仿佛很难睁开眼,挣扎了一下,还是不行。 俞晓鱼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的记忆横跨过去,将那点恍惚的画面点燃。 已经忘记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只记得那是自己最无助的时候。 俞晓鱼一个人蹲在雨里,怎么也不肯进门。 记忆里面的那个男人冲出来,不是选择为她打伞,而是蹲下身将她搂到怀里,抱得很紧很紧。 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那个男人仿佛都愿意陪着俞晓鱼……声名狼藉。 这个男人,永远都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就好像祁言。 所以,一定不是沈畅,对吗? 她感受到了那种令人贪恋的温度,如同春雨润物无声那样细腻,见缝插针般占据了她一整颗心脏。 祁言…… 她又一次唤道:“祁言……” “大小姐?”祁言睁开眼,低声回应。 很快的,他反应过来,将俞晓鱼的绳索全部解开,然后松开她,倒退一步。 他的血已经止住了,创口细小,所以容易结痂。 但是祁言的身体还是很虚弱,说一句话都要喘气,那股疼痛感还在围绕着他。 俞晓鱼揉了揉手腕,朝祁言爬过去,随后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祁言整个人都僵硬了,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他的小姑娘正在抱着他,不是他所强硬要求的,而是主动伸出手接纳了他。 俞晓鱼出声:“祁言,你还疼吗?” “不疼。”他低语,反手也拥住了俞晓鱼。 他似用尽了一生的力气,将俞晓鱼抱地很紧。 祁言求了一生,终于在此刻,如愿以偿。 “哒哒哒。”苏乐冲了进来,看见祁言时,脸都是扭曲的。 她扬起刀发疯一般冲过来,被俞晓鱼抱住腰狠狠撞到了墙上,这才受痛扔下武器。 祁言卯足一口气站起来,居高临下说:“苏小姐,晚上好。咳……”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缓了好久才继续道:“我已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