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也出面斡旋此事。这位孙大人自来明哲保身,极少掺和旁事,有他在,想来事半功倍。” 陆听溪听她提及孙懿德,想起自己查探神秘人之事尚无头绪,思绪飞转。 孙大人不肯透露那人身份,那她只能另寻途径。 既然那人一开始就让孙大人出面,那想来也是暗暗关注着此事的,祖父未抵京,她不信这人之后不会再跟孙大人联络。 正所谓想什么来什么,她前脚才回府,孙家的帖子后脚就到了——孙家小姐邀她过府一叙。 孙家之邀她自是要去的。当下挥笔回了一封帖子,命人交给孙家前来送帖的下人。 转回头,想起沈惟钦之事,去寻叶氏。 叶氏道:“他来瞧过了,拿着那玉璧倒是端量许久,出神片刻,倒也没说什么,道了谢就走了。”又道,“我瞧着他举动似有些古怪。他一个王孙,怎忽然想起看沈安的遗物了。” 陆听溪道:“约莫他只是逛铺子时瞧见过形制相似的。” “大抵如此,”叶氏叹道,“沈安也是个苦命的,若他不死,再几月就能下场考秋闱了。等中了举,明年就能赴考春闱。” “诶,魏国公世子也是明年考春闱,若沈安不死,说不得还能跟谢家世子成为同科进士。”叶氏感喟。 魏国公世子考个进士自是手到擒来,沈安的学问能否与世子一较高下她不知,但她听先生说过,沈安明年金榜题名也是大有可能的。 那进士岂是好考的?天底下读书人不知凡几,三年考一回,统共就录那么些人。纵是勋贵之家,出个举人老爷也是要摆酒庆贺的,遑论进士。 老爷早先就提过认沈安当义子的事,只是被沈安婉拒了。也不知他怎么想的,若成了陆家义子,他将来行事岂不更方便些。 她当年本也是对混子出身的沈安百般厌恶,但后头发现此子倒也不坏,又是个极聪明的,也就对留用沈安一事未再多言。 淘淘这也算是结了善缘,只是可惜了沈安,就这么死了。 浴佛节后不久,崔鸿赫的父亲就来陆家跟老太太委婉提了崔鸿赫与陆听怡的婚事。 老太太起先听得云里雾里,后头回过味儿来。 崔鸿赫这是早就瞧上她那大孙女了,只是崔家与陆家家世不匹,又忖着自家如今只是个举人,不好来表意。 老太太思及老太爷归期在即,便回了崔家说等老爷子回来一并商议。崔家也知陆家这多半是能应下,欢喜作辞。 孙家那头给陆家五个姑娘都递了帖子,但陆听怡因着自家婚事蹀躞不下,并未应邀。 往孙家赴约的路上,陆听芝与陆听溪说起大姐的婚事,陆听惠在一旁道:“依我说,姐姐也是想不开,这门亲有什么好的,宁为贵者妾,不为穷人妻,人总要往上看。” 陆听溪见她这个二姐难得心平气和说话,倒是真心为陆听怡考虑的模样,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寻个合意的信靠之人,比什么都要紧。” 陆听芝看向陆听惠;“不知二姐将来打算寻个什么样的夫婿?” 陆听惠听见这话,来了兴致:“自然是……纶表哥那样的。” 几人面面相觑。 陆听芝道:“我怎生听着二姐这话的意思,竟是有把握与纶表哥议亲?” 陆听惠掠视一圈,压低声音;“我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莫要说出去——舅母那日跟我透了个信儿,说会为我与纶表哥牵线,这事儿啊,十拿九稳。” 实则任氏并未说什么十拿九稳之类的话,不过是给她透了些许牵线的意思。 陆听芝惊呼:“胡说!纶表哥得多瞎才会看上你!” 陆听惠不服:“你嚎什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