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却不防陆听溪忽然手臂一扬,一团细粉瞬时弥散,劈头盖脸袭来。 妇人心下一惊,即便飞快后撤,仍是吸入不少。 陆听溪朝外面喊:“哥哥,我这边料理好了。” 那家伙先前跟她言明,不唤他哥哥,他便不应声。 她话未落音,谢思言一脚破开房门,将少女拉到身侧:“早说了此事危险,你偏要来一出将计就计——吓着了没?” 陆听溪抿唇:“我哪有那么胆小。”虽然她方才确实有些怕,但她更想帮他。况且,一想到他就在外面,也就觉着没什么好怕的了。 那妇人倒在地上,目呲欲裂:“你……你们……你们是如何察觉的……” “你没资格知道,”谢思言冷眼看去,“若不想尝尽苦楚,最好把你知道的都招了。” 妇人欲咬破舌下藏着的药囊自尽,却被及时冲上来的小厮卡住了下颌。谢思言看似没带几个人,实则身边随行的小厮就是素日随侍的精锐护卫,只是换了衣裳,不惹人注意而已。 谢思言命人取出了妇人口中装了毒-药的药囊,又搜了她的身,收走了她身上暗藏的绳索等物,将妇人带下去审问。 待屋内只剩下他与陆听溪两个,他盯着从妇人身上搜出的东西看了少顷,回头对身后的小姑娘道:“不论他们是想抓了你威胁我还是旁的什么目的,往后若再遇上这等事,你还是乖乖在旁看着的好。方才若有个什么意外,那妇人伤了你,你让我可怎么好?” “你总不能时时刻刻盯着我,我总还是要自己经些事情的。况且,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娇弱。”陆听溪低头看了看自己粉白的手掌心。 许是因为她生得像是个娇气的,他总唯恐她磕了碰了,似乎恨不能将她揣在兜里随身带着护着才好。 不多时,护卫进来禀说那妇人禁不住酷刑,已经招了。 “她说她也不知上头的主子究竟是哪个,不过,她供称上头交代了,说掳了陆姑娘后,要连夜带去武昌府的江夏,届时自有人跟她接头。” 谢思言问:“那白露呢?可确有其人?” “她说她的差事是扮作白露姐姐的模样,但她来时正巧遇上来探视姐姐的白露,便将二人都杀了,尸首就埋在茅厕附近。” 陆听溪忽觉一阵恶寒。 原来茅厕那边那股恶臭那样深浓,是因为埋了两具尸体。 谢思言面色一沉。 眼看着要查出些头绪了,如今线索却是又断了。不过既然有人在这一环等着他,表明对方也是他母亲一事的知情人,或干脆就跟对方有关。 陆听溪重新坐上马车。她问谢思言是如何看出个中蹊跷的,先前若非他提醒,她完全没看出有哪里不对。 谢思言道:“你不觉得我们这一路走得太顺利了?从那个茶楼老板娘开始,我就觉得有些蹊跷。后头我们到了前孙庄时,过往的农人都三三两两驻足朝我们这边看,但我们后来打探消息的那个隔壁邻人,看到我们到来,面上却是既无讶色,也无不耐,甚至没有好奇,这便不合常理了。” “乡间村落里住着的一般是同姓宗族亦或长年聚居的乡里,对外来人很是排斥。我瞧着那些远观我们的农人是见我们衣着光鲜,知道来头不小,不敢轻举妄动罢了。不然兴许就不由分说上来赶人了。可那个邻人,他为何偏生是个例外?对比起来,他仿佛早就知道我们今日会来似的。” 陆听溪默默喝了口果子酒。 她赏景听蝉畅想田园牧歌的时候,他就已经将周遭的人与事都揣摩清楚了。 谢思言拿出舆图看了少刻,忽地一顿。 陆听溪以为舆图上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探头一看,却是什么都没有,不由问他怎么了。 “没事。” 谢思言目光幽微。 武昌府……那不是楚王的封地么?武昌府的治所就在江夏,楚王府也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发红包,截止到3号10:0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