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干、干嘛?” 李越不太想说话,简单两字回答:“钥匙。” 戚年立刻把车钥匙从兜里掏出来递给他,作为新手……戚年对自己的车技还是很忐忑的。 上了车,李越的脸色似乎缓和了一些,转头看了眼戚年,提醒:“安全带。” 戚年边拉了安全带扣上,边问:“你怎么了?跟夏夏闹不愉快了?” 李越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启动车子后,才“嗯”了声。可具体闹了什么不愉快,却一点想要告诉她的*也没有。 这就是刘夏和李越之间的差别。 如果是刘夏和李越闹矛盾了,这会肯定拉着她上酒馆子,边喝酒边骂街,什么委屈都跟戚年倒了个干净。 但李越明显不愿意多说…… 车汇入车流,李越烦闷地看着前面因为红绿灯而排起的长队,说:“戚年,陪我喝酒吧。” 好吧。 戚年决定收回刚才的话,其实他们的本质还是非常一致的……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戚年悄悄给刘夏发了微信。 刘夏的回复很冷淡,显然也在气头上:“吵架了。” 戚年头疼地闭了闭眼,回复:“具体情况啊,大小姐!你家李公子都拉着我去买醉了,我不想喝到醉死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好吗?” 刘夏这才动了恻隐之心:“你看着他点。” 带着戚年,李越还不至于混到去喝酒吧。东拐西绕的,竟然到了学校附近的大排档。 李越要了个包厢,点了一箱啤酒和几道下酒菜,也不管戚年,坐下来就开了酒瓶狠狠灌了几口。 戚年在心里又把这件事的严重程度往上升了两级,红色预警。 李越灌了一瓶酒后,似乎清醒了一些:“戚年,刘夏……” 他才刚说了这两个字,就是一阵无言。 戚年摸不着头脑,也不敢往李越伤口上撒盐,就开了瓶酒,陪他喝了几口。啤酒的苦味呛得她皱了皱眉,开口时,声音都带了几分涩意:“情侣之间闹不愉快是常有的,别往心里去啊。” 尤其是刘夏这种不着调的,欺负李越那是常有的事。 李越摇摇头,神色忽然有些落寞:“她说要分手。” 顿了顿,声音更加低哑:“你知道,她从来不会拿这个开玩笑。” 戚年一怔,有些回不过神来。 明明前不久,刘夏还在和她吐槽,李越竟然想要靠罐头向她求婚。怎么这年一过,两个人就要分手了? 夏夏有时候脾气急,可在李越的面前愿意压制忍耐。李越又是个性子温和的,最能包容。所以平日里,连大小声戚年都没听见过,怎么矛盾一升级就闹上分手了? 但等戚年细问,李越又不说了。只一口口地灌着酒,颇有不醉不归的架势。 戚年头疼得直揉眉头。 这种情况,她瞎搀和不行,不掺和……似乎也不行。 两头探了口风,皆一无所获后,戚年愁得也狠狠喝了一大口酒解解渴。 结果,戚年完全忘记了自己的酒量不足以支撑她喝酒解渴的程度,没一会,就觉得头重脚轻,晕乎了起来。 包厢里酒气扑鼻,戚年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这时再嗅着酒香,脑子跟僵住了一般,连思考能力都没有了。 她推开酒瓶,拿起桌上已经凉透的大麦茶灌了几口,这才清明了几分。 李越已经半醉,戚年夺过他手里的酒瓶,看他撑着额头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叹了口气:“我先送你回去。” 戚年去结了账,让老板帮忙叫了一个代驾,先把李越送回家。 李叔还没睡,叮嘱戚年回去的路上小心后,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扶着李越上了楼。 不知道是不是喝酒了的原因,很多微小的情绪都在酒精的作用下不断被放大。 戚年靠着椅背,突然有些疲倦。 她想起了高中那年的各奔东西,也想起了自己初初迈入画手圈时受到的欺负和背叛,到最后,想起纪言信,莫名地就湿了眼眶,难过得无以复加。 代驾的姑娘握着方向盘良久,看戚年捂住脸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终是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问她:“姑娘,接下来送你回家?” 戚年摇摇头:“我要先去搬狗粮……” 代驾的姑娘唇角抽了抽,无力地问:“地址。” 戚年报上了纪言信公寓的地址,等站到了纪言信的公寓门口,才想起先给他发个短信报备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