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二壮爷爷种的树,怎么能偷摘人家的果子呢?” 二壮爷爷最凶,每次看到他们这些偷果子的小毛贼都会拿着赶鸭子的竹杖来吓唬他们。 “可是我想吃嘛,哥哥,我们就摘两个!那杏子树上多得很呢,我想吃,哥哥……” 少年终究拗不过她,弯身替她穿好了鞋袜。 阿朝从小就知道,哥哥最疼她了!只要她撒撒娇,哥哥什么都能答应! 她鬼鬼祟祟跑到二壮爷爷的院墙外,扬起脑袋去瞧,那棵杏树快比二壮家的屋子还要高了! 爬上去还是有些难度的,阿朝回过头,眨巴眨巴眼睛。 初夏的日光里,少年一身洗得极净的云灰蓝直缀,衬得身姿笔挺,清瘦修长,眉眼间有清隽沉稳的书卷气。 阿朝突然就不好意思让他爬树了。 她捏了捏少年的手指,认真地安排任务:“我去爬树摘杏子,哥哥你就帮我捡吧!” “还是我去摘吧。” “不用!” 小女娃藕节似的短腿跑起来竟然飞快,其实她也手痒想爬树了,况且在树上摘和在树下捡当然是前者更加有趣! 其实所谓的爬树,就是少年托着她抬高,让她坐在主杆与主枝交叉处,阿朝坐稳了,再伸手去摘身侧的杏子。 明黄的杏子有她拳头那般大,阿朝摘了手边的几个,又摇摇晃晃站起身,试图去够远处的杏子。 没曾想才一踮脚,树下就传来少年沉淡的嗓音:“小心些,摘几个就够了,你若不听话,下次我不会再陪你出来胡闹。” 阿朝垂头,见他深浓的眉眼皱紧,颇有种严肃冷清的味道,立刻就泄了气,乖乖地应道:“好,那哥哥你接稳哦。” 阿朝掰着树枝扽了几个,杏果便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可才掉没几个,墙里头就传来二壮爷爷的怒喊:“又来偷杏子了!看我不打死你个小兔崽子!” 阿朝吓得脚底一滑,直直从树上掉下来,原本已经做好摔在地上的准备,没想到哥哥伸手接住了她。 阿朝反应过来时,一张小脸煞白:“哥哥,你的手没事吧?” 少年眉心紧锁,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往树下扔了点什么东西,便抱着阿朝往回跑。 可才跨出去两步,怀中的小家伙突然哇的一声大哭:“哥哥!洋辣子咬我!” 少年垂眸一看,才发现小丫头白嫩嫩的手背上粘了只绿汪汪的脏东西,她向来最怕虫,吓得浑身不敢动,眼泪却撒豆子似的往下掉,哭叫声能把天戳个窟窿。 他从袖中取出绢帕替她清理,果然手背嫩生生的皮肤已经开始红肿鼓胀,他叹了口气:“先别哭,回去让爹爹给你上药。” 小丫头却怕得要死,哭得气儿都喘不上来,少年抱着她回家,一路上还得安抚她的情绪。 结果就是被二壮爷爷追来了家里。 小姑娘被洋辣子蛰得哇哇直哭,二壮爷爷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嗔了两句玩笑话:“阿朝年纪小也就罢了,你们家阿昶将来可是要考状元的,干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可不成!” 阿娘连连给人赔罪,说保证日后不会再犯。 爹爹自己就是郎中,在她高高肿起的手背上抹药。 “爹爹,阿朝好疼……” “还知道疼,看把你娘气成什么样了?” 阿朝吸了吸鼻子,往厅堂去瞧,才见阿娘正在训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