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监的提携,没有大监,何来袁辉今日!璧月心中也是感激您的,她临终之时,还嘱咐我与您内外相互扶持……眼下最要紧的一桩,上回您提醒我,谢阁老正在重查当年之事,只可惜我派去的死士没能要了他性命,今日他故意上来与我叙话,恐怕已经知晓了什么……你我同在一根绳上,您可要想想办法啊!” …… 宿郦藏在他坦外听得一清二楚,回去之后将这些话一五一十地回禀。 谢昶听完嗤笑一声:“原来这袁辉的指挥使之位是这么得来的。” 宿郦叹声道:“只可惜当年的京卫司指挥使已经死无对证,不过猜也能猜到,这袁辉在兵器行一案中必然立下大功,否则也不会在先帝登基之后升为六品。” 谢昶眸光冷鸷,指节叩击着案面,“袁辉骗了冯永,冯永又何尝不是将他当成一把在外杀人的刀?袁辉既然敢刺杀我,那就说明当年萧家一案一旦揪出幕后之人,他自知必死无疑,何况我手里头有他手下死士的供状,刺杀朝廷命官本就是死罪,不怕治不了他。至于当年之事,让冯永开口才是关键。” 宿郦道:“冯大监从不显山露水,却能在党派相争与群王并起之中安然无恙地历经三朝,如今高枕无忧地坐上乾清宫总管的位置,可见是有些手段的,大人打算如何应付?” 谢昶唇角一勾,“人一旦有了软肋,就没法立于不败之地了。” 思忖片刻,他忽然目光一冷:“夫人回去了?” 宿郦回道:“凌砚说护送夫人去城中新装的铺子。” 谢昶声口已经冷下来:“这段时日,让夫人留在府中,轻易不要外出,加强澄音堂的布防,切莫给人可乘之机。” 宿郦赶忙俯身应下。 阿朝才在外逛了一会,就被凌砚护送回了府。 晚间谢昶回来,阿朝担忧地看着他:“可是外头危险,有人要对我不利?” 谢昶只攥了攥她的手:“别怕,我会尽快解决。” “我明白,你自己在外也要一切小心。” 阿朝经历过花神庙和七夕的刺杀,自然知晓其中凶险,何况她与哥哥共感,一身两命,她又岂会在此时乱跑。 躺在床上,谢昶沉默地闭着眼睛,阿朝知道他在想事情,不会在此时打扰,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气,才轻手轻脚地转身背对他,打算好好睡一觉,身后猝不及防传来一道低哑的嗓音。 “我是不是说过,今夜要好好伺候你?” 阿朝虎躯一震:“没……没有吧,我不记得了。” 话音才落,便听到被褥窸窣的摩擦声,随即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她被男人坚实有力的手臂禁锢,几乎动弹不得,只听到他怦然有力的心跳。 男人的嘴唇贴着耳廓,滚烫的气息钻进耳朵,“你才多大年纪,就有这么大的忘性?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说话时尾音也是微微上扬的,带着沉沉的欲念,阿朝瞬间就哆嗦了。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每每这个时候,阿朝才深刻意识到自己的弱势。 她还和幼时一样,无法无天只是有赖于他的宠溺,内里还是纸老虎,刻在骨子里对兄长的敬畏这辈子难以磨灭,而明面上力量与体型的差距更是只能让她屈服。 谢昶只是想让她深深记住他的话,用他自己的方式。 最后她哭得瑟瑟发颤,双手紧紧攀着拔步床的镂空,被他逼着哽咽出声:“好……好……” “哪里好?” “哥哥……伺-候得好。” 次日的寒衣节秋祭,一派风平浪静。 袁辉负责整个皇城的安危,自然不会蠢到在这个时候刺杀,谢昶出事,他也难辞其咎。 何况谢昶这边按兵不动,袁辉也不知他对当年之事了解多少,一切都只能从长计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