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卫珂送了一匣子四锭徽墨,给易楚的也是只匣子。 易楚打开瞧了眼,也以为是真石榴,正要剥粒石榴籽尝尝,触手冰凉,才发现是羊脂玉雕刻成的,顿时惊叹不已。 猛地又想起石榴的寓意,多子多福,面上一红,猛地合上了匣子。 卫珂好奇心起,问道:“我这是一匣子徽墨,你的是什么?” 易楚才不会告诉他,忙将匣子藏到了身后。 什么好东西还藏着掖着不给人看? 卫珂不由来了气,眼珠转了转,对辛大人道:“你既然与阿楚定了亲,应该也叫我舅舅才对,怎么这半天都没叫人?” 易楚又羞又恼,还没成亲呢,怎么就让人改口? 她只比卫珂大半岁,叫他舅舅还尴尬着,辛大人比他大十岁,岂不更难开口? 岂料辛大人半点声色不动,恭恭敬敬地喊了声,“舅舅。” 不但易楚愣了,就连卫珂也呆在当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卫氏正在院子里择菜,倒是听得清清楚楚,嘴角闪过丝笑意,对卫珂道:“阿珂,今儿的大字还没写完,还不快去写?” 卫珂垂头丧气地回到屋子,卫氏也端了菜篮子进了厨房。 院子里便只剩下易楚与辛大人。 易楚悄声道:“他就是存心捉弄你,你倒是当真了。” 辛大人笑笑,“……总比他叫我杜大哥要好,而且,他辈分高,早晚都得叫,早叫早习惯。” 易楚羞红了脸,回身进了东厢房,却又站在窗前,假装着逗弄金鱼。 辛大人慢慢走过去,隔着洞开的窗扇,柔声道:“这几天让大勇订了些家具,你不去瞧瞧,我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意?” 易楚犹豫着,虽然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宅子,可又觉得不合适。 辛大人便道:“别的倒罢了,可床上铺的褥子你总得量过尺寸才能做,总不能短一截或者长一截。” 易楚腹诽,难道你不能量了尺寸告诉我,还非得我去看? 可终是抵不过想去的愿望,轻轻点了点头。 辛大人笑道:“我买了一户姓郑的人家,两口子带着两个孩子,大的是闺女,八岁了,小的是个儿子,六岁。眼下他们在宅子里看着,明儿大勇也会过去,到时把他们的卖身契给你……你自己不方便去,请外祖母陪着,老人家经历得事多,有什么冲撞忌讳的,也替咱们掌掌眼。” 易楚很喜欢听他说“咱们”这个词,就好像两人是一体的,亲密无间。 第二天,易楚趁着买菜的空当跟卫氏去了白米斜街。宅子果然很好找,青瓦粉墙,隔着墙头能看到十余竿翠竹,又有藤蔓缠绕,蝴蝶飞舞,看上去很雅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