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老鼠见了猫一样往阿正身后躲,嚷着“我不走”。抓着阿正的衣服攥的死死的。 秦玥被他那小样子逗笑了,伸长手臂在他屁股上拍了下:“骗你的!不过就算我不想,过不了几天你爷爷就该来接你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她高傲的扬着削尖的下巴,朝目光闪躲的小孩问。 “为什么?” 许至炎从阿正身后猫出一只眼瞅她。 “因为我会去告诉他让他来接你啊!哈哈!”秦玥大笑,不再跟他俩说话,自己进了卧室。 许至炎气鼓的白嫩的脸,双手掐腰:“哼,我讨厌你了!” 阿正皱眉,拍拍他,软嫩的无官都抹了温和:“至炎,回家也没关系,忘了我跟你说的了?那些下人再不让你靠近你娘亲,你怎么办?” 至炎一抽鼻子,怒道:“看我有妹妹就嫉妒我!想要让你娘也怀一个!” “好,就是要这种气势!”阿正一拍他的肩:“然后趁他们愣神的时候就跑到你娘身边,尽情撒娇,但注意不要碰到你娘肚子里的宝宝。” 至炎点头如捣蒜。 秦玥在想着,那簪子扎的那样深,不知是捅到哪儿了,希望不要破伤风才好。连程去镇上,该聪明的去师父那儿再看看的吧? 等重阳回来的时候,秦玥担心又加重了一层,因为连程根本就没跟他一起来。 周恒昨天跟他们说了,让去县里买那一家处理的杂粮,到了新县,他们却是碰到了马场张场主。张场主看见连程却很是吃惊,问他为何还在这里,重城已经开战了。 此时已经是他们从梁城回来的六七日之后了,张场主作为张家的旧部,自然对战事很是关心,是以知道的早。 连程却是毫不知情,因为根本就没人告诉他,他就像被人遗忘在军队之外的人。 以往战事起,张文隼用连程最是顺手,若他不在身边,用人上岂不是少了一个?是以,连程就走了,带着伤,骑马而去。 重阳自是担心他,拦着他告诫,至少将伤养好!给他上药时他看的可是清楚,血淋淋一掌长的口子,最深,入肉数寸,竖在身上跟地面裂开一道沟壑似的,那丫头的心也真是狠呐! 张文隼对连程有知遇之恩,他怎能在这时候安生呆在小山村?重阳好说歹说不管用,最后还是让他走了,没给任何人留一句道别。 秦玥整个过程都皱着眉,到底也是在自己身边呆了这么长时间的人,还是被自己丫头伤了的,秦玥也不想连程出什么意外。 看秦玥这般神情,重阳忙道:“主子不必担心。连程既是去支援大爷的,定不会让自己有事,路上肯定就找医馆换药什么的,绝不会让自己死的!他行军打仗多少年,受的伤大大小小,早就有免疫了,您放心吧!” 秦玥斜瞥了他:“受伤还能有免疫?你倒是将人都想成神了,人只有对药物有抗药性,受伤再多不及时治疗也会出事!” 重阳嘿嘿笑:“反正连程是不会出事的。” 秦玥低沉着面容,这俩人,一个病得起不来,一个伤着就离开,真是,看来以后丫头小子们的情事也得管管了,不然容易出乱子! 重阳感到主子的目光变得不一样了,绷着面微微往后收了身子,他可没做错什么事儿…… “嘿嘿,”他又腆着脸笑:“主子,爷让我买回了您要的杂粮,您看看,是不是要做新吃食啦?小的们可都等着呢!” 这种时候,转变话题是最好的选择。 秦玥抿唇瞪了他一眼,“行了,你下去吧。” 重阳退出去的时候,周恒正好过来了,他朝男子嘿嘿一笑就走了。周恒看娘子脸色不太好,道:“怎么了?” 秦玥将他一拉倚上他的肩,闷闷道:“出事了!” “怎么?不舒服?”周恒忙去摸她额头,正常体温,再看脸,除了不太高兴外加看自己有点儿娇软,就没什么了,“谁出事了?” “石心病了……” “我知道,你不是给她开了药了?没喝?” “连程被石心刺伤了,他走了,去找张文隼了。” 周恒一愣,“被刺伤了,心也伤着了,放弃石心不回来了?” “心?”秦玥皱眉,戳戳周恒心口位置,“连程的心有多大我不知道,但是他走,是因为张文隼开始打仗了。” “哪里的战事?”周恒将秦玥的手握住,最近她好像总是对自己动手,跟玩闹的猫似的。 “重阳说是重城,重城在哪儿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