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我还是‘别人’?” 易言有点失控。 早在慈善晚宴那晚,他就发现盛微语有点不对劲。拍卖会上他刻意试探,对方却一次次地选择隐瞒。他没戳破,在接下来几天都一直留意她的动向,却没想到依旧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只有他自己知道,看到那个男人掏出刀的时候,他内心有多恐慌。 他伪装的镇定在漫天遍地的警笛声里无所遁形,再晚一步,那个男人就会杀了她。再差一点,那个悲剧再差一点就又会在他面前上演。 情绪是一点一点慢慢堆积起来的,每一个细节,都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到目前为止他所有的隐忍,全因为她的一句“连累”而破了功。 原来她的道歉只是觉得连累了他,她还在执着于将所有的事往自己身上揽,却从没想过可以同他一起承担。 男人一句又一句的质问砸过来,将盛微语批得不知所措,她从未见过这么生气的易言,凶残到可怕。 就像是压抑许久的猛兽,一朝失控爆发,怒火足以燎原。 手腕疼得快没知觉了,她咬了咬唇,却没在挣脱,任他抓着,“对不起。” 她俯身过去,抱着他,一字一句,真心诚意地道歉,“我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男人什么都没说,但胸膛的起伏渐渐平缓。 盛微语轻轻一挣,他适时松了手,让她轻易抽出手腕。她伸出手,圈住他的腰,埋在他怀里,闷声请求,“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抬起头,望着他,郑重地允诺,“我保证,以后我什么事都不瞒着你了。” 易言盯着她,看了半晌,依旧紧抿着唇,没有答她。 盛微语从他怀里退开,轻轻扯着他的袖子,晃了晃,“言言~” 易言没反应。 盛微语双手托腮,可怜兮兮望着他,“易老师~” 易言还没反应。 盛微语耷拉下嘴角,扑过去,钻进他怀里,勾着他脖子,软软地贴在他身上,故作严肃,“一级警告,如果易言同学再不对盛微语同学笑一个,盛微语同学就马上做出让易言同学后悔的事了。” 话音落下,她凑过去在他脸上飞快地啄了一下,“不理我?” 又亲一下,“还不理我?” 再亲…… 男人忽然转过头来,她凑过去的唇来不及闪躲,误打误撞贴在了他唇上。在她反应过来的那个时间差里,男人已经伸出了手,扣住了她后脑勺,让她无路可退。 他吻得很凶,比起亲吻,更像是借着接吻狠狠地惩罚她。 盛微语自知理亏,也不抵抗,让自己完全处于被动地位。等这个吻渐渐温柔下来,她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软绵绵的舌尖,轻碰了他一下,就马上往后躲,再去舔一下,再马上往后躲,像是在同他玩捉迷藏,明明讨好的意味十足,却又带着几分小嚣张。 易言垂着眼,眸色渐深,在她再一次故意过来挑逗的时候,轻咬了下她的舌尖。 不轻不重的刺痛让盛微语叫了一声,从他唇上退开,又生气又委屈巴巴地望着他,眸子里蒙着一层水雾,仿佛在无声地控诉。 易言偏过脸,移开视线,不去看她。 “不生气啦?” 盛微语故意凑到他面前问。 易言瞥了她一眼,“下不为例。” 盛微语连连点头,笑得狗腿极了,“遵命!” 易言扫了眼她通红的手腕,心中些许后悔,他抚上她的手腕,“弄疼你了?” “疼死了!” 盛微语借机嗔怪他,“你也下不为例,以后不准这么粗暴地对我。” 易言替她轻揉手腕,“嗯。” 盛微语满意地笑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问:“言言,刚刚易大哥说你是因为受到刺激过大才昏倒,你是怎么了?” 他那时候给人的感觉,分明不是因为被盛强吓到,而更像是…… “警笛声。” 易言没有遮掩地给出答案,他看向盛微语,坦白道:“我一起被绑架过,因为那次,对警笛声敏感。” 听到绑架二字,盛微语惊愕住,“那你以前口吃也是……” “嗯。” 易言应了一声,肯定了她的猜测。 那件事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历历在目,是他多年噩梦的源头。与那件事相关的任何一个细节,他都避之不及,这十几年来头一次,亲口去提及。 每个人都有难以启齿的秘密,但既然她现在愿意把她的秘密告诉他,那他也不会再刻意隐瞒自己的秘密。 他们之间需要互相信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