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样的算男色?”她凑到易言面前,朝他眨了眨眼,“易教授这样的算吗?” 易言轻咳了一声,“还在学校,别闹。” 他一说,盛微语也注意到了周围不断投以目光的学生们,也发现了,这些学生看她的目光,好像充满了狂热的……敬佩? 盛微语脸上一热,赶紧挽上易言的手,几乎半拽着易言离开。 回到公寓,吃完饭遛完狗,做晚间运动时,易言忽然贴着盛微语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你觉得,我这样的算吗?” 盛微语:“……” * 折腾了大半夜的结果是,盛微语第二天早上又没能及时起来。 她醒来的时候,易言已经去了学校。 打开手机想看眼时间,却意外发现一条陌生短信。 盛微语皱眉,因为短信最后的署名,是秦馨月。秦馨月约她见面。 对方直接报了时间和地点,似乎就算她不去,也会在那等着。 盛微语思考再三,做个了结也好,决定赴约。 然而当她看见秦馨月的时候,她忽然生出一个预感,今天来做了结的人,不只是她。 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一样,女生坐在咖啡厅的窗边,阳光下的她,身形单薄,脸色苍白,恬静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一丁点儿当初的跋扈。 盛微语走过去,心里暗暗为她这大转变感到疑惑。 秦馨月没有同她打招呼,甚至在她坐下的时候,侧过头看向了窗外,又或许是盯着玻璃上的自己。 “我从九岁,就开始喜欢易言了。” 她出声便是这一句,明明对当事人的女朋友算不上礼貌,但盛微语却并没有听出她语气里有什么挑衅或宣布主权的意思,因此盛微语也没有出声去打断她,而是沉默地等着她的下一句。 “九岁那年,我和易言被我生父绑架,我眼睁睁看着他被那个男人殴打。我对那三天的唯一记忆,是他无论被怎么折磨,都始终捂住我的眼睛,把我护在怀里。从那开始,我就知道,没有他,我活不下去。” “所有人都知道我对他的心意,在国外的时候,他对所有女人态度冷漠,唯有对我,耐心纵容,所以我笃定,在他眼里,我一定不一样的,直到,我看见了你。” 秦馨月转回头,看向盛微语,“看见你,我才知道,我所笃定的,都大错特错。他对我耐心纵容,却始终留有明确的底线,对你,他没有原则。” 她凄惨地笑了,“我真的很羡慕你……” 盛微语忽然出声,“你错了。” 秦馨月一顿,迷茫地看着她。 “你不是真的爱易言,你眼里的他,永远是沉稳的,让你有安全感的,你喜欢的,只是这样的他。你对他的爱,还停留在他拼命保护你时的安心和依赖,而这种爱,也是我当初对他的感觉。” “可是,当他彻底从我生活中抽离,我再也依赖不了他的时候,我发现,我还是喜欢他,我脱离了对他的依赖感,却一遍又一遍地在脑子里重复演绎他对我冷淡、生气还有出糗的各种画面,甚至在与他失联的那十年里,时不时想起他。即使我不能再依赖他,我也依旧爱他。” 在没有与易言重逢的时候,她一直以为,自己或许就这样和别人终老,但当她再遇见易言的那一刻起,她终于笃定,除了易言,这辈子她再也接纳不了别人了。 那个给她带来光的少年,从来没有从她心里出去过。 盛微语把想说的都说了,会了结的自然了结,她准备离开,刚站起身,便听秦馨月说:“我要出国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