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虽然觉得很不习惯,但是这种被人伺候的感觉其实还很不错的,尤其是宋明轩那一本正经的表情以及赤红的快要滴血的耳垂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的时候,赵彩凤原本因为受伤而略略不爽的心情也好过了不少。 毕竟这蜡油泼在脸上和泼在手上,造成的伤害值还是不一样的。 不知不觉中,赵彩凤居然吃下去了一碗馍馍糊,当她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之后,才发现宋明轩的勺子在碗底已经刮了好几次。 这回轮到赵彩凤脸红了,稍稍撇过了半边脸,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一把嘴,丢下一句话道:“我去睡回笼觉去,你让我弟弟白天别吵我,叫他带好小蝶。” 宋明轩放下碗站起来送赵彩凤,看着她窈窕的背影走远,心里头居然有些不舍了起来。他才想收拾了碗回房,只见那边赵彩凤又回过了头,冲着他道:“你也快回去睡一会儿,天才刚亮呢。” 两人各自回了自己的家,后院里的鸡就开始不停的叫了起来,赵彩凤熬了一宿,实在是困极了,放下赵武的衣服蒙头就睡下了。 宋明轩这时候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把方才赵彩凤身上脱下来的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总觉得上面似乎残留着赵彩凤的气息,捧在手里轻轻的嗅了嗅,又觉得实在没有什么别的味道,不过就是自己心里作祟而已。 这样折腾了一会儿,宋明轩也觉得有些困了,翻开铺盖的时候瞧见一只老鼠从炕头底下钻出来。宋明轩想起昨晚的事情,顿时心里来气,只脱下了鞋子瞄准砸过去,那老鼠正好跑到墙角,前头又没路了,被宋明轩这么一砸,顿时一头撞在了墙上,晕倒了。 宋明轩只跑过去,拎起了老鼠的尾巴,将它从窗户里给扔了出去。 许氏起来的时候,发现后面灶房里面居然烧了热水,一应早餐也是热的,可再回去宋明轩的房里看一眼,宋明轩分明还在睡觉。许氏顿时就误会了,以为是赵彩凤做的,眉眼笑的眼角的皱纹都起了褶子。 许氏吃过了早膳,还跟往常一样下地去了,等到陈阿婆起来的时候,才到赵家喊了赵武和赵彩蝶过去吃饭。赵武瞧见赵彩凤还在睡觉,又看见桌上放着的自己的新衣服,便对陈阿婆道:“阿婆,我姐姐昨晚熬夜给我做衣服了,她这会儿还在睡觉呢,我就不吵她了。” 陈阿婆只笑着道:“让她去睡吧,一晚上赶一件衣服出来也不容易。” 赵武带着赵彩蝶去了宋家,才发现宋明轩也还没起来呢,宋明轩给赵武的感觉是非常勤奋的一个人,这都太阳晒屁股的时辰了,怎么可能还没起来呢? 陈阿婆便只笑着道:“昨晚也不知道你宋大哥看书看到什么时辰才睡,让他也多睡一会儿算了。” 赵武哪里知道赵彩凤和宋明轩两个人昨晚可是忙乎了一夜,虽然没有花前月下的,但也实打实的在月光下一直耗到了天亮。 赵彩凤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天了,客堂里的方桌上放着一个白色的小陶瓷盒子,看着还挺精致的样子,底下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烫伤膏三个字。 赵彩凤笑着打开了盒子,用手指抠了一点那青黑色的药膏,图在了伤口处。 伤口过了一夜,已经没那么疼了,药膏涂在伤口处凉凉的,赵彩凤包扎好了出门,听见宋明轩的房里又传来了其他孩子年三字经的声音。 赵武瞧见赵彩凤起来了,忙不迭跑回家道:“姐,李大叔要把二虎也送去镇上的私塾,宋大哥正在教他念三字经呢,李大叔说,等念好了,送我和二虎一起往镇上拜先生去,我已经好几天没见着娘了,好想她呢!” 赵彩凤摸了摸赵武的脑袋,笑着道:“你昨天三字经都背得很好了,你现在都可以教二虎了是不是?宋大哥没多少日子就要去京城考试了,咱这样麻烦他,可不好。” 赵武只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蹙眉道:“那不行啊,宋大哥今天正教我写大字呢,他说字写不好先生不收的。” 赵彩凤想起那日宋明轩买纸的光景,虽说这毛边纸不值钱,但是让小孩子练字糟蹋,也不是他们这样人家能承受的事情,可偏生不练吧,字又写不好。 赵彩凤想了想,从家里头找出了一块刷了桐油的油布出来,放在石桌上垫着,又让赵武去问宋明轩要了一张宣纸,铺在上面。宣纸算不得很厚,沾了水写在上面的字迹浸透了纸张,正好能看见下面黑色的油布,就好像是墨水写在纸头上一样。而过一会儿,等水干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