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凤收拾妥当了,出门走到宋明轩的跟前,见他脸色还是不太好,只开口问道:“今儿还拉了没有?” 宋明轩垂着脑袋摇了摇头,一脸不好意思,那边赵彩凤只笑着道:“没事就好了,药有没有按时吃。” 宋明轩又点头道:“药吃了,饭也按时吃了。” 赵彩凤今天大姨妈第一天,又累了一整天,这时候浑身酸痛,宋明轩见了便开口道:“家里烧了热水,你回去可以泡个澡。” 赵彩凤只摇摇头道:“今儿不想泡了,有些累。” 宋明轩以为赵彩凤还在生气他吃坏肚子的事情,一路上都不敢再啃声。走着走着,赵彩凤忽然就停了下来,身子崩的紧紧的,这该死的姨妈,每次都在她最没有准备的时候,给她最致命的打击。 宋明轩见赵彩凤忽然不走了,也吓得停下了脚步,足足等了半晌,也没见前头赵彩凤有动静,一颗心一直就提心吊胆的。忽然就瞧见赵彩凤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往前迈出了一步,可下一秒却又僵住不动了。 “彩、彩凤,你这是怎么了?”饶是一向比较镇静的宋明轩见了赵彩凤这个模样,也忍不住就紧张了起来。 走在前头的赵彩凤正面如死灰的接受着姨妈的折磨,方才她才觉得好一些了,谁知道一迈步子,顿时就觉得大腿上热热的东西就往下滑了。看来这毛边纸的吸水程度真的是没法和卫生巾相比的,赵彩凤狠下心又往前走了一步,又是咕噜一下,让她不得不又钉在了原地。 这时候面如死灰的赵彩凤已经心如死灰了,咬了咬唇瓣道:“宋大哥,你走过来一些,我告诉你怎么回事儿。” 宋明轩一脸茫然的走到赵彩凤跟前,赵彩凤才低着头,红着脸道:“我……我癸水来了。” 宋明轩顿时就明白了过来,略带苍白的脸颊顿时也泛起了一丝红晕来,只开口道:“那……那你别动,我背你回去。” 赵彩凤看了一眼这两天拉稀拉的脸颊都凹进去的宋明轩,只一脸担忧道:“你自己走路都打飘呢,能背的动吗?” 宋明轩只觉得胸口一痛,莫名就收到了千万点的伤害,硬着头皮道:“那……那咱们慢慢走回去,你看行不?” 幸好这会儿是大晚上,照明全靠月光,且又没有行人,所以也没人会注意到赵彩凤血染的屁股。又过了良久,等赵彩凤觉得下面潮湿的感觉略好了一些,两人这才又开始往小院进发。 赵彩凤一回家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再翻了一遍自己的包裹之后,发现自己居然忘记带了月经带。赵彩凤这会儿真是连脾气也没有了,只略略的洗干净了,问宋明轩借了几张毛边纸应急,找了面料和剪刀出来,跑到灶房去抠草木灰去了。 灶膛里头才烧过,里面的灰还热乎乎的,赵彩凤一边抠灰一边就觉得委屈极了,其实在古代怎样恶劣的生活条件都能忍,但唯独这一点不能忍啊! 她还记得她来这儿第一次来大姨妈,那时候刚穿越过来不久,就一直窝在家里头,月经带都是杨氏给她准备好的,自己都没经过手。 如今想起来,愿意为自己准备这些东西的人,除了自己的亲妈,还能有谁呢?赵彩凤想到这里,忽然就不难过了,只咬了咬牙,用小簸箕装了一些草木灰,放到一旁备用。 因为时辰不早了,所以赵彩凤只缝了两个就觉得眼睛睁不开了,哈欠一个连着一个。宋明轩知道这事情羞于启齿,所以也不好意思来打扰赵彩凤,只是在房里一边看书,一边往灶房这边听一听动静。直到听见赵彩凤起身去睡的声音,宋明轩这才站了起来。 赵彩凤累了一天,头沾了枕头就睡着了,虽然来了大姨妈,但是她身下垫了油布,也烦不了了。 宋明轩走进灶房,借着月光瞧见赵彩凤做剩下的布料和针线,还有小半簸箕的草木灰放在一旁。 他是个成年人,自然知道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虽然说不出为什么,但许氏总告诉他,男人接触这些女人的东西是要沾晦气的,以至于以前如月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都是背着自己的。 可这时候的宋明轩却执拗的想,就算沾了晦气那又怎样,他有彩凤在身边,天大的晦气对他来说,都算不了什么! 宋明轩想也没想,点上了油灯,只坐下来用剪刀把面料剪成了长方形的块状,缝成了一面开口的小袋子,将草木灰放进去,又用针线绞了起来,做成一个个小枕头一样的东西。他曾经偷偷的瞧见过如月,就是把这个小枕头一样的东西放在那月经带上垫着的。 宋明轩早上起的晚,这会儿倒是不困,只越做越来了精神,索性又凭借记忆中偷看见的晾在角落里的月经带的造型,做了几个出来,都折叠整齐的放在桌沿上。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