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忠王摸着自己下巴上浓密的胡子,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走,我们爷俩回去喝几杯。” 晋宏知道父王这是有话要说,于是老老实实的被忠王一路拖着回了院子。 回了院子后,忠王嬉皮笑脸的模样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近来京里那些流言你可听说了?” “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谁还不知道?”晋宏在忠王下首坐着,“我觉得这个……” “听说两个月前,有朝臣向皇上谏言,让皇上纳妃,引得皇上盛怒。不久以后,部分官员因为作风不正被撤消了官职,并且还有人获罪。当时京中的流言也像现在这样铺天盖地,老百姓更是对这些官员落马拍手称快。”忠王喝了一口茶,叹口气道,“现如今与当初倒是有些相像。” “您的意思是说……”晋宏愣了半晌才犹犹豫豫道,“此事是皇上在后面做推手?”难怪一开始的流言本来有意指向皇后,哪知道不到两日,风向就变了,瑞王更是被人从头黑到脚,连儿女都跟着被黑了一把。 “以皇上的性格,大概不会用这种柔和的手段。”忠王摇头。 “这还叫手段柔和?”晋宏张大嘴,“我如果是瑞王,恐怕早就被气死了。” 忠王一脸“你还是太年轻”的表情看了看儿子,“对于帝王来说,如果用这种手段,确实太过柔和。” 被自家父王这种眼神盯得有些心里发虚,晋宏干咳一声:“不是皇上,那会是谁?总不能是顾家吧?”以顾家的行事作风,也不像是用这种手段的人啊。 “虽然不是顾家,但却是顾家的人,”忠王指了指皇宫的方向,“你可明白了?” “怎么可能?”晋宏脸色大变,“她胆子竟这么大,这些流言可是牵扯到先帝,她不怕太后与皇上追究?”难道真如传言所说,皇后被皇上宠坏了,才敢如此胆大包天? “她敢这么做,自然是笃定太后与皇上不会追究,”忠王见儿子还没做到喜怒不定的状态,有些遗憾的摇头,“先帝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 先帝本身就没有多少名声,再抹黑也不过是那样。太后与先帝之间,没感情是正常的,如果有感情才叫人奇怪。皇后是顾长龄的女儿,她做这件事之前,太后与皇上肯定是之情的,不然这件事不会闹到这个地步,还没有压制下去。 之前皇帝下的旨意看似在维护瑞王,实际上透出点诡异的意味,仿佛是在表示瑞王真的有点问题,但就是不告诉你们,也不能让你们知道。 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你越不想让他知道,他就越好奇,所以这一来二去,事情才会闹得更加轰轰烈烈。君不见皇上除了下一道不痛不痒的圣旨外,还做过其他别的事情吗? “没看出来,皇后还是这个,”晋宏翘了一下大拇指,回想起皇后甜美的相貌,实在把对方的相貌与计谋拉扯不到一块去。 不过想到皇上竟对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情有独钟,他对皇上的敬仰简直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因为一般男人根本承受不起这样的女人啊。 作为不一样的男人,晋鞅此时没有上朝,没有批奏折,也没有觐见官员。他现在正捧着《千字文》,语气温柔的诵读着。 “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 顾如玖压根懒得理会他,捧着一本书,边看书边吃点心。也不知道晋鞅听谁说每日跟胎儿说话念书,胎儿会更有归属感,不仅出生后聪明伶俐,并且出生时还十分顺利,于是他就每天雷打不动的给她腹中的胎儿讲故事,念书,还模仿动物的声音。 好在他还知道维护自己帝王的威仪,做这种事的时候,屋子里没有留别人。 念了一段《千字文》,晋鞅又开始给胎儿讲公鸡打鸣的故事。不过他对这些儿童故事似乎不太熟悉,讲得断断续续还丢三落四。好在他讲故事的水平虽然不高,但是兴致很足,还是坚持把这个故事讲完了。 “喝口水,润润嗓子,”顾如玖把自己喝的红枣枸杞茶塞到晋鞅手里。 晋鞅接过茶喝了两口,然后凑到顾如玖身边坐下,然后用眼角余光偷瞥她看了什么书,结果发现竟然不是小说话本,而是诗词集。 久久平日似乎不太爱看这些东西? 眨眼的时间,晋鞅就想明白了原因。虽然久久表面上对他给胎儿念书很嫌弃,实际上她自己也很在意嘛,不然看什么诗词集?连最近看的小说话本都选了又选,但凡有情节不太好的,都被挑了出去。 看透了娇妻的小心思,晋鞅很体贴的没有拆穿,而是道:“钱太妃已经回京了。” “竟这么快,”去的时候花了近一个月,回来却只花了半个月,可见这一路上钱太妃赶得非常急。顾如玖想了想,“钱太妃赶路辛苦,先让她在宫中歇息一夜,我明日再见她。” “嗯,好,”晋鞅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眼窗外灿烂的阳光,“你要不要睡一会儿,一个时辰后我再叫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