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吗。” 宋蛮许久没有回应,江其野以为她睡着了,黑暗中弯了弯唇,把被子拉高了些,正要抽出胳膊,宋蛮却抱住他的脖子。 “我没睡。” 宋蛮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红的眼眶,好像所有的感动都涌在了今晚。知道父亲六年的隐忍和对自己的保护,知道江其野曾经那么深切地守护着自己。 情难自抑,她把他抱紧,“吻我好吗。” 江其野微愣,没动。 宋蛮便扬起身子,在黑暗中去寻他的唇,主动吻上去。 江其野很快便回了神,热忱地回应着,转被动为主动,深入碾磨着她的唇瓣,呼吸交错融合,好像要把对方拉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他们从没有这样放肆投入地吻过,好像弥补着这么多年失去的时光感情,单纯而虔诚,没有任何杂念地亲吻着对方。 后半夜温柔地相拥而眠。 早上,门铃响。 谢旻修和向旌接到江其野的电话一大早就赶了过来,准备好了两天的食材和一些女人的衣服。 向旌不明所以,还调侃,“你俩进展神速啊,这就开始同居了?怎么的,是打算在家里大战三天三夜,门都不出了?” 江其野皱眉看他,“小声点,宋蛮在睡觉,吵醒她你给我从这里跳下去。” 向旌耸耸肩,从包里拿出一打信,“为了帮你写出一封旷世巨作,我把芊芊盒子里所有的情书都带来了。” 谢旻修扫一眼,“这么多?” “综合大家的灵感嘛。”向旌随手打开一封,“看看这个,写得多肉麻,亲爱的芊妹,呕,我可去他妈的,谁是她妹,敢这么到老子面前来叫一声试试。” 向旌连拆几封都骂骂咧咧的,谢旻修坐在旁边,看到有封信是粉色的,便随手拿了过来打开。 可看到信纸的那一瞬,他的神色却有了些微的异样。 信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文字,他一目十行地读下来,有些走神。 “旻修?”江其野见他表情不对,喊道,“怎么了。” 谢旻修马上合起手里的信,不自然地咳了声,“没有。” 看到盒子里还有好几封这样粉色信封的,他不动声色地全都拿了过来,一张张打开,一张张看完。 向旌也发现了他的异常,伸头过来,“你看啥呢,这个写的好?” 谢旻修迅速叠起来,冷静道,“不行,语句不通。” 而后把信全部丢到被向旌否掉的那堆信里。 之后很久,视线都走神地看着那几封粉色信件。 看完所有的信件,向旌最后勉强留下两封据说是当年某班语文课代表写的信,可江其野看了两眼,觉得文字矫情中二,根本不适合现在的他和宋蛮。 最后干脆把信都还给了向旌,“算了,不用了,还是我自己写。” 看了眼时间,“你们走吧,这几天都暂时别来找我。” 向旌一副完全明白的表情,“懂!” 谢旻修也心不在焉地点头,“那我走了。” 江其野没有告诉他们自己和宋蛮正在煎熬地等待什么,但眼下这种时候,少一个人知道,对他们都是安全的。 宋蛮还在睡觉,江其野去看了眼,轻轻拉上卧室门,回到书房。 前几天他跑了很多家文具店,才终于找到和过去自己给宋蛮写情书一样的牛皮信纸。 既然要弥补,就要还原一切,让她重回那一年,让她知道过去和现在,他从未变过。 提笔,江其野在信纸上郑重写下这辈子最铭记在心的那个名字。 ——宋蛮。 - 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天,可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那么难,宋蛮想知道宋毅诚的消息,却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 除了等待,她什么都不能做。 还好在这煎熬的4时里,江其野一直在旁边守着她。 最终,在第二天夜里,宋蛮的手机响了。 看到是周振林打来的,她心提到了嗓子眼,站起来惴惴不安地不敢接听,生怕接起来听到的是最坏的那个消息。 江其野也很紧张,怕宋蛮失去父亲,怕婚礼上宋蛮没有父亲挽着手臂来到自己身边。 但逃避没有用,他只能镇定地说:“别怕,听吧。” 宋蛮微微颤抖着,闭着眼睛在心里祈祷了无数次,才鼓起勇气接起来。 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宋蛮的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 江其野的心一紧,只能紧紧抱住宋蛮。 宋蛮低头拼命克制着哽咽的声音,缓冲了很久才抬起头,“成功了,可爸爸受了伤,正在医院抢救。”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