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庚连脸都动不了,估计得气歪了。 魔修俯下身子开始亲他,避开了嘴,估计嫌脏。 门外等着的魔修或站或靠,手里捧着酒杯,听着厢房里的动静,互相交换微妙的眼神。 毕竟这一个鼎炉样子当真绝色,若按照平常规矩,这是要卖高价的,他们这群守卫绝不能碰一根毫毛。 今晚是赚大发了。 声音沉闷又有规律,最后爆发的时候忽然听见咚地一声巨响,像是人砸在地上的声音。 几人闷笑出声:“怕不是搞坏了吧,滚地上去了?这么激烈,是多刺激?” 可片刻后声息全无让众人感到不对劲了,几人踹开门,便见魔修瘫倒在地,脖子上缠着白森森的魔鞭,死于气绝。 双眼一翻,眼睛几欲瞪出。 那鼎炉赤条条地站着,居高临下地望着死去的魔修。 “大胆!” 几人纷纷祭出法宝打算生擒鼎炉,谁知道却看见那鼎炉抬手把脸上的什么东西一撕,露出司南庚的面目。 变化来得如此之快。 几人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惊恐,怎么会是少魔君…… 司南庚脸皮微抖,满目阴冷,掐诀换上一套衣袍,一眼瞥去,狠戾至极。 魔修们脸都绿了,噗通噗通跪了一地,声音发抖:“少魔君……” “滚!还不赶紧滚回去训练场!” 若不是担心训练场出事,司南庚定把他们通通宰了喂狗。 守卫们连忙找齐了全部人,跟着司南庚往回赶,一路走得沉默至极,谁也不敢开口说话去触司南庚的霉头。 司南庚紧赶慢赶终于到了训练场附近,忽然一阵火辣辣的破浪扑面而来,直接掀翻了他们的飞行器。 他就地一滚,稳下来之后才看见……他们的训练场炸了! 是真的炸了,火光冲天而起,亮了半壁天空,烧得噼里啪啦,火舌如阴鬼狂欢般舞着,空气里满是烧焦的味道。 司南庚气得险些站不稳:“哪来的狗胆!给本君掘地三尺也得找出那兔崽子!” “少魔君,母虫……”有魔修提醒。 司南庚心一哽,气血翻涌,最后只能在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先抢救母虫!” 半个时辰以前,顾九命见到了那条恶心人的母虫,如此庞大而诡异,让人毫不怀疑,只要划破它的皮肤,里面腐蚀性的液体就会流个遍地。 她也见到了那个炼丹师,是个瘦骨嶙峋的男子,满脸刻薄的长相。 “谁!”他很快察觉到顾九命的神识,暴喝一声,踹开了隐隐打开的石门。 然后他看见了守卫的身影,他奇怪地敛眉:“你打开石门做什么?不知道现在是开炉的重要时候吗?” “巡视的守卫们都被少魔君安排休息了……”顾九命装作恭敬。 炼丹师一双吊梢眼微抬,冷笑:“想休息?怎么不看我多忙,进来帮忙。” 说着转身回去,顾九命望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提刀—— “我就知道你有问题!”炼丹师一个回头,送出一掌,顾九命躲得及时,但也被灵气所伤,破风筝似地摔出去。 若不是有寒玉肌,这一掌足够要她的命。 她跌在母虫的旁边,忽然听见一声吧唧的滑腻声,一扭头便见母虫张大了嘴,口腔内布满密密麻麻的尖牙,啊呜一下便把她咽下。 急忙中,顾九命一刀削平母虫的尖牙,才顺着食道滑入那些粘液之中,她甚至还碰到里面的尸体。 一碰,便散了架的尸体。 母虫尸体内的液体灼热而滑腻,有些许弹性,一碰会左右晃动。 尾端便是母虫的虫卵,密密麻麻一颗一颗小小的,看得人头皮发麻。 炼丹师看她被母虫咽下,再次白森森地得意一笑:“母虫这么快饿了,正好来个送死的,呵。” 说完,转身继续到他的炼丹炉处炼丹,准备开炉,这一批的成丹量应该不少,母虫最近吃的人越来越多,产虫卵也越来越多。 看来还要再管王婶要几个鼎炉投喂母虫才行。 不知道母虫还要长到多大,他已经亲眼看着母虫从巴掌大,到两人高,是他一手一脚亲手培养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