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很明显,说这事儿终究在于荣亲王妃自己牵错了红线,管她是别有用心还是真不知情,但是选了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许灵犀给姬弦音那就是天大的错事儿,而他慕流苏不过是揭开了姬弦音被冤枉的真相,如今搞得这样一团糟,与他没有关系,归根结底还是在于荣亲王妃。 荣亲王爷听着这句话,自然也没脸再去找慕流苏的茬,说到底,慕流苏也算是帮了荣亲王府,毕竟姬弦音再如何废物懦弱,那也是亲王嫡子,岂能容一个小小的许家这般污蔑侮辱。 可是这般被慕流苏擅作主张的和那许家闹翻,平白多了一个仇家,荣亲王爷也是十分憋屈。 虽然许家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员,但是涉及的官场人脉总归还是有那么一点,为这么点乌龙事闹得这么大,他这个亲王脸面也不好看。 荣亲王爷满肚子的火气,自然只能当对着荣亲王妃发作。 荣亲王妃本来就因为慕流苏狠绝的砍了自己亲卫的脸一剑吓了一大跳,又被那血淋淋的代笔气的话都说不出来,原本许家还有那么一点利用价值,如今两家宣布决裂,还不知道许家会如何反咬一口。 对于荣亲王的质问和责备,她也不敢有丝毫的反驳,好歹事情虽然出了大变故,但是好在荣亲王还不知道这事儿是她苦心设计的,也就默默的承受了下来。 …… 云间阁。 姬弦音换上了一身雪玉色云锦锻长衫,神色慵懒的斜斜躺在紫檀木雕花软榻上,衣摆上的繁复孔雀翎纹饰逶迤下垂,衬着一张惊艳逶迤的面孔,衣衫精致,容色更是精致。 糯米似乎精神极好,没再姬弦音的怀间,反而半蹲着身子坐在姬弦音的手侧,瞪着圆哒哒的眼睛看着那漂亮的孔雀翎纹饰,小爪子时而探出去挠上一爪,玩儿的不亦乐乎。 姬弦音懒洋洋的看着,神色慵懒间越发透出惊心动魄的美艳,哪里还有半分在外伪装的怯懦。 初一屈膝半跪在精致紫檀木雕花软榻前,一双眼睛里面露不解神色:“主子,你既然不会娶那许家小姐,怎生不曾早些写了休书,何必让英武将军代笔,虽然代笔一说确实会让荣亲王府和许家都处在风口浪尖上,然而亲自代笔的英武将军必然也不能舍身事外,如此锋芒毕露,如此张扬,恐怕会招人记恨了。” 在初一眼中,主子对那个英武将军显然是极为在意的,主子对那些不在意的人根本连话都懒得说,但是偏偏主子和英武将军出去游玩儿了两次,对慕流苏一人说的话加起来比对这荣亲王府上上下下几百个人都多。 且主子看着慕流苏时候眼中时而流露出的宠溺神色毫不像是作假,可是按照主子如今的情况,不是应当继续扮猪吃虎吗,怎么会让流苏将军这么张扬起来。 姬弦音听见初一提到英武将军时候,心情显然极好,艳丽眉梢沾染了几分笑意,他看着初一凉凉道:“你也以为我让流苏代笔是为了让荣亲王府和一个区区许家为敌?” 初一不敢妄自做声,眼中的神色却是表明了一切。 姬弦音看着初一,眼角眉梢染了更加浓郁的笑意,宛若一卷艳丽勾勒的绝美画卷,一颦一笑间惑国美艳:“一个区区许家算什么,若不是流苏想要替我拿下世子之位,便是这偌大的荣亲王府,也不够资格让我上心。我之所以让流苏代笔,不过是想看看她亲手斩断我桃花的模样罢了。” 初一已然被雷得里嫩外焦,十五先前便说主子是个断袖,他还不信,如今自家主子对着一个少年将军说了如此暧昧的话,说什么想看她亲手斩断她的桃花,这不是断袖还能是什么?! 主子断袖一事已然坐实,初一好歹受了十五的一句提醒,且平日里看着自家主子对慕流苏的特殊对待,他虽然震撼,倒也还算是在预料之中。 之所以让他雷得里嫩外焦的一点,在于初一真的很想问问自家主子,那许家小姐明明是万分嫌弃您老这个病秧子的,怎么到了主子你的嘴里,就成了你的桃花呢? 不过这句话,显然只能埋在心里,若是说出来恐怕自家主子饶不了她。 初一刚刚调整好心情,就见着软榻之上原本还模样慵懒的姬弦音却是忽而眉目一凌,那双迤逦凤眸极快的掠过一抹极为显眼的妖冶血色,宛若夜间夺精心魂的鬼魅,华艳万分却又危险至极。 “至于她张扬与否,自有本阁主护着,本阁主倒是也想看看,谁有那么个熊心豹子胆,胆敢动了本阁主的人一分毫毛!” …… 那边荣亲王府正闹得乱七八糟,这边将军府上也是惊了个鸡飞狗跳。 慕流苏前脚刚带着人安然回到了将军府,后脚便被慕老夫人一个传唤叫到了正厅。 青花见着自家主子刚在外面应付了半天荣亲王府的那个女人,如今还没好好休息,又要去见那个准没好事儿的慕老夫人,脸上顿时极不乐意。 慕流苏抬手捏了捏小丫头颇不开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