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的注视,沈芝兰转眸看了慕流苏一眼,眉眼之中带着一贯的温润神色:“英武将军可是有话要与芝兰说?” 慕流苏猝不及防的被他温润眸子望入眼中,也是有些意想不到,不过毕竟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算是太过生疏,她勾唇一笑,眉色飞扬,怡然自若的接过了话茬:“看沈相不太高兴的样子,所以在思考是不是沈家小姐的事情害得沈相有些忧心了。” 这话谁都听得出来只是慕流苏应付话题随意开口的询问,但是沈芝兰听着却没有半分异样,轻轻一笑,眉眼之中的温润几乎要将人沉溺其中:“舍妹的事情说到底还是她自己在做主,我虽是她的兄长,但是素来不会管她太多事情。” 慕流苏只是为了解除被沈芝兰突然问话的尴尬所以随意说的,并没有想到沈芝兰会如此认真的回复她,而且看他面容神态,这回话并非是在作假。 其实慕流苏早就已经透过荆棘门了解到一些蛛丝马迹,知晓沈芝韵与沈芝兰之间并非如传闻之中那般真的有着超越亲生兄妹的情意,但是知道的也不过仅此而已罢了。 毕竟是沈芝兰这类人的消息,荆棘门也不能动作太大让人察觉到了。如今听着沈芝兰主动提及与沈芝韵的事情,慕流苏也是有些诧异。 她自然也是听闻了沈芝韵因为那一天的画舫游湖被秦霜云推入水中,导致了宫寒失去了生育能力的事情,但是结合洛轻寒那边传出来的秦霜云在寒夜轩闹出额动静来看,慕流苏也是觉得此事儿有些蹊跷,心中也是有些怀疑这十有八九是沈芝韵为了躲避和亲之事儿所倒腾出来的手段。 但是如今听沈芝兰言语之间的意思,说什么事儿都是沈芝韵自己在做主,不知为何竟然让慕流苏觉得别有隐晦,难不成这不能生育的事情竟然是真的了? 这个想法一出,慕流苏也受了些许惊诧,平心而论,她还是比较欣赏沈芝韵的,虽然沈芝韵的手段狠辣了一点,气性也高了一点,但是不可否认作为一个女子她在大楚之中的确是一个十分让人惊艳的存在。 若非这心胸格局小了点,只注重于内宅之事儿和京中女子名声的争斗,慕流苏或许还会提点些许,只可惜她与沈芝韵被端妃讨来的一纸亲事儿所牵连,慕流苏素来不愿意在感情之上与无关之人扯上了关系,所以注定了她不会和沈芝韵有任何的交集。 不过沈芝韵若是真的没了生育能力,那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未免也太残酷了些许。 慕流苏皱眉思索了一阵,也是觉得这消息来的出乎意外,不过她如今与沈芝韵已经解除了亲事儿,更何况这亲事儿还是南秦那边主动提出的,总之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另一方面,慕流苏也觉得若不是因为那一纸赐婚,她与沈芝韵之间委实该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所以听了沈芝兰的话,慕流苏思虑些许便一句带过了。 “各家同辈人之间都有各自的相处模式,总归沈府上不若将军府这般乌烟瘴气已是极好。”慕流苏笑了笑,见着恰是时候抵达了校尉营的门前,也是猛的一扯缰绳,乌骓马直起来大半个身子,马蹄扬起万丈沙尘,猛的停了下来。 她转身看了沈芝兰一眼,极为自然的跳过了方才的话题,整个人神采飞扬,一双凤眸也是灿若星子:“到了。” 沈芝兰狭长的狐狸眼微微一眯,很快又松散开来,我,唇角轻轻一勾,整张容色温润宛若三月春风,轻轻应了一句:“嗯。” 话落,他也紧紧跟着慕流苏的动作,手中缰绳一拉,待着马匹停下之后,便是翻身一跃,动作干脆利落,宛如行云流水,宽大的紫色鱼鳞服随着他的动作蹁跹翻飞,宛若天际一抹紫色祥云轻飘飘略过,分外赏心悦目。 慕流苏情不自禁的赞叹了一声沈芝兰的骑射之术,眼中也是涌上一丝欣赏。果真是少年英杰,如此文武双全又年少为相受元宗帝信任权宠一时,也是难怪当初她在北燕的时候就听闻了这位少年丞相的名声。 只是那个时候,慕流苏全然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也会和这个少年丞相有了交集,成为了可以并膝畅饮的友人。 沈芝兰很显然也觉察到慕流苏对他的欣赏之情,他未曾转过眸子对视过去,然而眉眼之间却是情不自禁的带了几分清浅笑意。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