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扰了弦音,那本将军也不替你们二人求情了,这次错事儿,就交由弦音来处置吧。” 慕流苏瞧着青鱼出来求情,忍着唇角的笑意,随意的开口道。 如今她已经是悉数看出来弦音的想法了,不过是失手摔了一个茶盏而已,根本不算什么大的罪过,弦音会如此重视,无非是想要替这两个人牵牵红线罢了。 果然,姬弦音所做作为正是应了慕流苏的想法,他似乎是随意思虑了些许,便开口道:“青鱼是吧?原本这事儿与你无关,既然你主动提及,流苏又已经开了口,那便如你所愿,二人一起处置罢了。” 看着似乎无所感触一脸纯粹的青鱼,初一面色稍微有些惶恐,似乎是害怕姬弦音惩罚过重连累了青鱼,说到底摔了茶盏原本只是小事儿,归根究底是因为他说了谎,如此算来,青鱼委实是被他连累的。 “不过念在青鱼是流苏的人的份上,初一你也算是沾了些许光,本世子就给你们二人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便是。”姬弦音微微垂下眉眼,遮住了眉眼之中的清浅笑意,语气仍旧带着几分清寒,让人以为他仍旧有些不快之色。 “过两日便是南秦使者离开大楚的日子,同时也是荣亲王妃与楚琳琅斩首示众的日子,你们二人这几日便一起注意一下刑部大牢那边的动静,提防着那边有人动什么手脚,西北猎场的陷阱背后还有人在,既然借了荣亲王妃和楚琳琅的手陷害流苏,想必不会就此罢休。这事儿就交由你二人去办,若是办不好,处罚加重。” 初一和青鱼二人本来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要接受大的惩罚,谁知道姬弦音只是布置了这么一个任务,一时之间也是有些茫然。 因为这委实不算什么处置,也称不上什么将功补过,毕竟这事儿到了后面,慕流苏和姬弦音也绝对会吩咐适合的人去处理,如今姬弦音用罚人的名头拐着弯给他们二人一起安排任务,实在是让人有些想不明白。 不过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赶紧接下这个任务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两人恭敬的行了一礼:“多谢(主子)世子。” 这事儿一经处理,两人便立马动身去了刑部大牢。流云院这才从方才的一大群人在的喧嚷情景变得清净了不少。 慕流苏和姬弦音又是有一茬没一茬的闲谈几句,因为是两世的交情,所以并没有什么隔膜,说起话来也是分外和谐,一直到了傍晚时分,姬弦音才从将军府上领着十五出来。 然而这一出来,时候也是凑巧,偏生遇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来人站在将军府门前,一身柔弱的水绿色梨花织锦长裙,眉目之间略微带着些许虚弱和疲倦,一双杏花眸,看着人的时候秋水盈盈,即便是如此一副娇弱的模样,也是带了一股子说不出的病态之美。 赫然便是沈芝韵。 沈芝韵身边站着慕嫣然,似乎是看她身子虚弱,所以轻轻挽着她的手,眉眼之间也是一副忧色。 姬弦音眸光动了动,也是没又想到沈芝韵会在这个节骨眼来了将军府上,很显然还是借了慕嫣然的名头过来的。 先前李毓秀的生辰宴上,慕嫣然与沈芝韵之间的关系似乎就已经有所改变了,只是,如今关系好到将病弱中的人请来了将军府,怎么着都有些不太对劲儿。 “荣华世子?”姬弦音正垂着凤眸思索之时,慕嫣然显然也是见着了姬弦音和十五二人,愣怔了些许,面容之上又露出了些许惊诧道:“荣华世子您是什么时候来的将军府?” 话落,慕嫣然也是对着将军府门前的几个护卫恼怒斥责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儿,荣华世子来了,怎么不曾禀报本小姐一声?” 那几个守门的护卫被慕嫣然凶了一句,连忙跪下认错,只是面容之上却是带着茫然之色,显然也是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儿,下意识的便要开口说他们不曾见着荣华世子进府。 十五不等他们开口,便恰是时候的道:“不怪这些护卫,是属下带着世子殿下直接去的流云院寻英武将军,他们的确不知晓,慕二小姐不必责罚他们。” 这话的意思,便是翻墙而入了?可她还当真是没见过翻墙而入还如此态度潇湘书院的,慕嫣然的脸色不由自主的沉了沉。 本来她对于这门荒谬的断袖亲事儿就分外不快,流苏毕竟是她唯一的弟弟,将来也是要继承将军府上的门楣的,怎么能够和一个男子定了亲事儿,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对沈芝韵上心些许,从那次李毓秀的生辰宴之后,慕嫣然私下便与沈芝韵极多。 如今慕嫣然听闻沈芝韵出了事儿,自然也是抽了时间过去看看情况去了,见着沈芝韵即便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曾断了对慕流苏的念头,慕嫣然也是心生怜惜,索性也就将沈芝韵请来了将军府成全她想要见流苏一面的心愿。 结果人还没进去,就在门口碰到了沈芝韵,慕嫣然的心中有所不快也是常理之中,不过无论如何不快,姬弦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