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消息不算太通畅,朱庆福也不该妄自尊大说出如此羞辱于人的话来,方才他的那一番话,不是在暗示慕流苏和这位颜副尉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是什么? “你找死——”颜繁之也是想不到这人竟然连着这般侮辱人的话都能说出来,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都是在讽刺慕流苏是靠牺牲色相才得了这东郊校尉营的掌管大权,若是任着这个混账将这般污秽消息以讹传讹出去,不仅是镇北军会招人非议,便是慕流苏先前的那些个战功也必然会一一遭到抹黑,他实在是不能容忍这般信口雌黄的人活在这世上胡言乱语。 颜繁之反手已经捏住了自己身后的长剑,眼见着九虹剑已然将要出鞘,手腕处却是传来一阵暖意,颜繁之下意识的扭头看了过去,果然是见着了慕流苏那张沉寂无波的面容。 两人视线对视是,慕流苏眸光之中也是带着几分坚定之色。手中握着颜繁之手腕阻拦他拿剑的力道也是半点没有松弛。慕流苏的意思很是明显,让他不要冲动。 颜繁之微微抿了抿唇角,眼中带着几分不甘之色,也带着几分恼怒之意,其实不用慕流苏说他也是知晓,如今镇北军初到北境之境,不应该是一来就和这十万大军起了冲突,这样不仅会对于北燕大楚的战况不利,若是传回了大楚朝廷,慕流苏作为镇北军的领头将军,自然也是免不了被弹劾的后果。 所以说镇北军与这北境大军之间的关系,的确是可以暂时起一些唇齿间的口角之争,但是也仅仅是限于口角交锋罢了,若是他们镇北军的人当真一来便是想要对北境大军的人出手,只怕是得惹上不少的诟病。 方才这人一张嘴实在是恶臭至极,什么肮脏的话都能说得出口,若是按照颜繁之以往的性子,必然是早就已经提了长剑将这人一剑宰了了事儿,但是如今顾虑这镇北军的声誉,还有他心中唯恐慕流苏会受了什么委屈,所以只能是不得不忍了下来。 紧紧捏着长剑剑柄的五指缓慢的松开,颜繁之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动手,慕流苏觉察到颜繁之手中力道散去,这才极为轻缓的松开了捏着颜繁之手腕的五指。 颜繁之将手放下来,攥紧了拳头,手上已然是青筋暴露,瞧着便是有些许渗人,他犀利眸光宛如看着一句尸体一般毫无感情的看着朱庆福,眼中的杀意也是毫无掩饰倾泄无疑。 朱庆福一直是密切关注着这二人的动静,尤其是害怕颜繁之这人会对他动手,毕竟是震惊整个大楚的武学奇才,若不是因为此事儿需要这般来躲开挑战,他也是断然不敢堵上自己的小命儿和颜繁之这样的人物为敌。 先前他是觉得颜繁之这般年轻模样在大楚之中却是名誉极响有些言过其实的夸张了,不过是个是生的一身蛮力得人罢了,何必这般放在心上。结果方才他那一番话彻底惹恼这武学奇才之后,见着颜繁之满脸的冷厉和杀意,他才真的是有些后怕了。 这人分明就是一个发起怒来就会杀意四泄的人,他若是早知道这颜繁之的本事,哪里还会去招惹这么一尊杀神。朱庆福心中悔不当初,但是此时此刻也是由不得他有丁点的反悔了,今儿个他算是将这镇北军得罪了个精光,只怕是此事儿由帝都坐镇的那位骠骑大将军知晓了也是恨不得扒下他一层皮来。 但是事到如今他却是不得不这般做,他的而目的本来就是为了让镇北军和北境大军反目成仇,那个人答应他的,只要他能够让镇北军和北境大军反目成仇,必然会许给他一世荣华富贵。 如此一来,虽然得罪了颜繁之和帝都那位骠骑大将军的确是无异于将自己的小命交代出去了,但是好在他听从那人的吩咐,赌对了,这少年将军顾虑着自己的后果,必然是将颜繁之给拦了下来,虽然慕流苏面色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想来心中已经是对北境大军恨之入骨 了。 朱庆福新心中嘚瑟至极,虽然被颜繁之这般冰冷渗人的目光盯着实在不是什么好的感觉,但是如今他已赌对了,慕流苏就是不敢动手杀他,只要他还是这北境大军中的一员,慕流苏就决计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对他下手,毕竟只是一个初来北境的少年将军罢了,即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绝对可能有那个本事敢挑起北境两军之间的内讧。 哪怕是慕流苏后面当真是找到了机会想暗中杀了他,但是却不会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