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傲的江湖人中却是炸开了锅,谁也不愿意做个不及的傻蛋,更没有谁愿意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被人扒光了裤子扔进了水里去扑腾, 于是在这样一种恶趣味爆炒表的凫水训练模式之下,整个东郊校尉营的人,尤其是先前一直嚷嚷着“老子绝对不碰水”的那些个糙汉子,全部都以一种恨不得拼了老命的状态去学习凫水,于是慕流苏这个三万人的凫水训练便是一个时间极短效果却是最佳的结果收尾了。 其实此事儿一只被东郊校尉营的那一帮混小子怀恨在心,心中也是暗暗惦记着,等什么时候将军也跑来看他们凫水了,他们一定要起哄着将平日里那颇为友好的少年将军给扒光了裤子扔下河里去。 不过虽然这个想法从训练之初一直到凫水训练结束的时候,都被这一群东郊校尉营的兵士整日念叨在嘴上,但是一直到了最后训练结束的时候,这个愿望都没能得到实现。 倒不是因为慕流苏那个少年将军心中不愿意,而是谁也想不到慕流苏竟然会一次都没有去看过他们的凫水训练,导致他们一群人虽然已经肖想甚至已经是谋划了很久,但是到了最后却是落了个连慕流苏个人影都没在河边见着的下场。 当然,即便是慕流苏真的出现了,心中肯定也是不可能愿意的。 颜繁之提及此事儿的时候脸上的神色也是有些精彩,显然是对当初的事情分外清楚,但是见着慕流苏那不甚在意的模样,心中也就默默的憋回去了。 此事儿暂告一个段落,不过青花方才那一句打趣的话众人却是耳朵极尖的听了进去。很显然都是听出来了青花的言外之意——镇北军的人不仅都是会水之人,而且还是极擅凫水的人。 “北燕那边素来阳光少雨,即便是河湖之水,也都是是用作平日惯常生活的水源,这在北燕算是一个极为珍贵的资源,所以说倒是极少有人会有机会有条件学会凫水之术,况且他们既然是想要对镇北军动手,势必是需要有万全之策,攻击的武器和防守都武器无论什么总归都得准备好了才可能动手。” 说到这里,慕流苏转首将落在青鱼面容上的视线淡淡收回,露出一抹风轻云淡的神色:“所以咋们倒是完全不用担心北燕的人会凫水过来,毕竟不是谁都有本事训练出一只以万人计数可以带着重物毫无障碍过河的队伍的。” 众人听着慕流苏这风轻云淡一句话,脸上也是隐约带了几分不自然的状态,唇角一阵抽搐,想来也是被慕流苏这般淡然的开口说话给惊了半晌。 毕竟慕流苏方才那句话,直译过来的意思也是极为明显:“这普天之下,应当暂时只有本将军能够有本事训练出这么一只以万人计数可以带着重物毫无障碍过河的队伍的。” 而一众人如今的想法也极为同意,将军不是一向处事儿低调沉稳么,突然间怎么就学会自己夸自己了? 他们哪里想到,这句话在慕流苏看来不过只是在实话实说罢了,着实是算不上半点到自卖自夸,她忽视了众人的诡异视线,面不改色到道:“青鱼,你将先前荆棘门在北燕收集的动向说来听听。” 青鱼原本还在因为自己什么都没弄懂觉得自己有些蠢笨而有些心情不佳,如今一听慕流苏提及了自己擅长的事情,顿时便是笑得眉眼弯弯。 “回禀主子,北燕军队那边暂时没有什么异样,因为没办法大喇喇的过河,所以一时之间这战事儿也是起不来的,既然是起不来战事儿,也就只能就地望眼欲穿耗着粮食了,我听闻那边的人传信说,听闻那边的人传信说,说是这几日北燕大军天天无聊得只能砍树训练了……等等,砍树?!” 说到这里,青鱼婴儿肥的脸上瞬间露出一抹极为不可置信的神色来,她几乎是惊呼出声的。 “他们这几天砍树做什么?难道他们也和和那宋老将军一般,也是想要造船过了这流沙河不成?” 青鱼说到这里,很显然自己也已经反应了过来,原来这北燕军队竟然是和宋家的军队打起了同样的主意。 宋家军队自从宋老将军受伤以来看似什么都没做,只是一直乖觉的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