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被他派去通报镇北军北燕大军混入了大楚境内的人方才急急回来,说是如今的镇北军似乎只有这一万多一些但是不到两万的人了,而那镇北军的营地之外,却是躺了一堆光溜溜的尸体,似乎损失极为惨重。 宋寒闵本来对镇北军还寄予了极大的厚望的,只因为慕流苏昨日给了他太多的惊喜,这般厉害的人物不应当是教导出这么一堆无能废物才是,除非是北境北燕大军那边想出了什么阴损的法子,才会让镇北军一夜之间折损了接近一万多的人。 而让宋寒闵最为愤怒的事情却是镇北军如今都已经损失了一万多人,人马不足两万人,偏生镇北军那边传回来的,却是让他们北境大军今日若非到了正午时分,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的话来。 只剩区区不足两万人了,还如此猖狂至极,甚至还不打算要他们北境的军队出手相助,宋寒闵心中可想而知是怒到了了如何地步。 本来对于此事极为不满,心中也是卯足了劲儿想要去亲自去镇北军中找慕流苏对峙一番,想要亲自问一问这位姓穆的少将军,是不是当真如此年少轻狂,当真以为他们区区不足两万的人马就可以胜下这北燕的十万大军不成。 但是镇北军那边却是又递过来一句让他不得不冷静下来的话。这句话说的是镇北军的话他宋寒闵可以不听,但是朝廷的命令他北境大军总不敢不从。 宋寒闵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已经可以阴沉的如同滴墨了。 他当然知晓这句话的其中深意,无非就是朝廷那边的确传来了一封密函,本来是交给宋老将军手上的,结果因为宋老将军昏迷而传到了他的手上,这封信件上写的就是若非镇北军陷入了极为危险的境地主动向他们北境大军求助,其他时候,他们北境大军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这竟然是朝廷那边传来的密函,那他也的确是不得不听了,正如慕流苏所说,他镇北军的话,北境大军可以丝毫不顾及,但是朝廷这边的命令,他却是不能拿着这北境大军这十万人的性命做赌注去违抗。 如此一来,北境大军也还真的就应了那方才和他所说的不必再派人去镇北军中再次通报的人的话了,这镇北军的营地之处,他不仅没必要去通报一声,便是今日镇北军与北燕的这一场燕楚首战,他也暂时不能插手。 只是,如今不插手的话,无异于就是看着慕流苏的这两万军队,悉数折损在此处了。 若是没有方才这个士兵回来通报的消息,兴许宋寒闵还会抱有一丝希望,觉得镇北军当真有那么些许奇迹,可以应付应付着北燕的十万大军,但是如今通报的人都已经说了,镇北军只是昨儿夜里被北燕大军混入了军营,就已经折损了一万多人,他虽然不知这到底是因为镇北军太过草率,还是因为北燕大军失了什么陷阱的原因,才导致了这般惨烈的后果,但是如今人马损失已经是不变的事实。 方才那一批暗中潜身到大楚境内的北燕大军回去的时候,他就已经大致清点了人数,约莫是六七千人左右,结合着流沙河对岸那边的北燕大军的人数,想来昨夜里潜入镇北军营地的北燕大军应当是八千人左右。 来的是八千人,回去的时候却有六千多人,也就是说今晨镇北军与北燕大军交锋的时候,北燕大军不过才损失了一千多不到两千的人马,可是北燕大军只是损失了这么点人,就让得镇北军中一万多人悉数丧命,这叫他还如何信得过镇北军能够应付这即将大军压境的十万北燕大军呢? 想到这里,宋寒闵心中对慕流苏的认知也是再次重新被推翻,他原以为这少年将军是个极有个性又极富筹谋丘壑的人,谁想到这人头来也不过是个年轻气盛,甚至是如此放不下气性他们北境大军联手对抗外敌的人罢了,如此想着,宋寒闵也是紧紧的抿了抿唇瓣,一句话不愿多说。 其实此次慕流苏实在是有些冤枉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其实便是源于那位通报的小兵。那些个在镇北军营地当中躺了一地的尸体,并非那个通报的人所说的是镇北军中的人,而是北燕大军那边派遣过来查探消息的八千人罢了。 其实倒也不怪这个通报的人误会了,因为他跑去的时候,正巧见着不到两万的镇北军追击着那一群身穿着北燕战服的人朝着流沙河疾驰而去,这人吓了一大跳,而那个时候也分明就不是逮着人问话的时候,所以这个通报的人便是暗中回到了镇北军的营地当中转悠,准备等着镇北军归来。 只是这一转悠,他便是恰巧看见了离镇北军营不远处,地上躺着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