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笑意继续听着。“可是过了这流沙河之后,所有北燕的军队便悉数都在陆上作战了,这是他们擅长的作战方式,也必然不会再如此次一般在水上吃了亏,而是蒲州之地更是北燕有名的两大军都之一,你若是只带着3万人马,如此着急的对上了北燕五万人马,未免也太过冒险了一些。” “攻占北燕如此大事儿,的确是不能轻易耽误,可是这才刚刚结束了边疆之战,不曾休整休整便是如此迫不及待的发动新一轮进攻,只怕你这也太过急促了一些,依伯父的意思来看,还是先休整休整,等镇北军的状态重新调整好之后,再做打算也不迟,哪怕是等着北燕大军操练好之后,咱们两军联手一举进攻北燕也不是不行啊,毕竟北燕蒲州。的确不是一个简单地方。” 宋老将军这一番话说的极长,也说得极为仔细,他那模样,的确是怕慕流苏如此着急的跑到了蒲州之地送人马无疑了。其实从心底来说,倒也不是宋老将军信不过慕流苏的实力,实在是因为这一战的确是赢得有些胆战心惊。北境这一次的胜利说到底还是源自这船只之上,虽然慕流苏能够发挥镇北军武功极好的优势,又如此胆大至极的带着手底下的人闯到了沪城之地,其实可以说是慕流苏靠着一个非同寻常的想法得以险中取胜。但是北燕那边如今经此一般,教训惨痛,必然也是会重新做了打算,尤其是会对这一战成名的大楚镇北军分外谨慎小子,再加上如今可没有流沙河这样的地利帮衬,只怕慕流苏想要再像上次一般偷偷摸摸得跑到蒲州之中,已经是完全不可能了。 宋老将军想的颇为深入,也是对慕流苏朗声道:“流苏,你不防听伯父的话,别如此着急,先行休整兵力,将镇北军的状态调到最好,至于进攻蒲州之事儿,不妨还是多加商议些许时间再说。 宋老将军一边说着,心头也是一边想着,流苏到底还是太过年轻了一些,少年心性太急了一点,虽然秦楚一战与燕楚首先的确是让慕流苏成就颇高,但是若是太过自负,甚至是不顾后果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展现自己,只怕难免也会会摔了跟头啊,他作为慕恒的结拜兄弟,自然不愿意看着慕流苏犯下这样的错事儿来。况且北燕蒲州那边的兵力,虽然只有五万人马,但是一直都是进行着强有力的军事训练的,而且有着地形作为帮衬,可以说是一点也不比北境边疆之地的十万兵力差了。慕流苏若是只带着刚刚历经一战的三万镇北军贸然而去,也实在是有些太过冒险了一些。最好的方法,还是等着他们北境宋家的十万军队处置好这刚刚攻下的两座城池的安顿之事儿,然而再像福州之地发起进攻才是。 慕流苏听着听着,脸上也是正色起来,倒不是因为宋老将军说的多有道理,只是她并没有想到宋老将军会对这件事情如此在意罢了,而且从宋老将军的言语之中,慕流苏也是不难听出他行军作战之中的谨慎之意,对于攻略北燕城池的事情,的确是由宋老将军方才所言最为稳妥。不过行军作战,也不可能太过中规中矩了,虽然谨慎小心是好,但是有时候胆大心细出其不意的方式运用得当,有时候往往也能收到许多出乎意料的效果来。况且宋老将军口中反复提到的让慕流苏修整镇北军的事情也委实是想多了。因为镇北军在此次战斗之后中,除了用轻功点在那过境桥上度了一次流沙河之外,他们做卧底的一行人又渡船跑了一趟北燕营地之外,其余人也不过是动手射了一些长箭罢了。但是这些个射箭之人,在镇北军军营之中就已经是经过了极为专业极为严苛的训练了。所以才能在长弓之上一手搭上数支长箭,也能涉及得如此精准。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沪城那一个她先前颇为关心如今却又恨不得杀之后快的人已经跑到了蒲州之地去了。 慕流苏心中虽然觉得她已经将前去蒲州之地这件事情给谋划得差不多了,也并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但是见着送了宋老将军如此操心的模样,到底还是没有忍住轻声笑了笑,看来现在是不能直说她要去蒲州冲着的就是想要侵占城池的这件事儿了,只能是假装目的不是那么明显的安慰一声了。“伯父大可放心,流苏此行去往蒲州之地,不过是先带着去查看蒲州之地的情况罢了,至于攻占与否,的确是如同伯父所说,到底还是要看尽天时地利人和才能再做打算。如今北燕边疆之地这边还有沪城那边都急需伯父您坐镇处理,所以你也不用太顾及镇北军这边的事情,流苏自有分寸,断然不会因为一时心急便做出什么让父亲失望的事情来的。” 不得不说慕流苏口才极佳,这话说得是一套又一套的,既点名了自己不会逞一时之能,又赞同了宋老将军的想法,也是让宋老将军点上的紧张神色终于松缓了下来。听着慕流苏口中那一句,不会因为一时兴起而做出让慕恒失望的事情来的话,宋老将军也是彻底的放下了心,伸手拍了拍慕流苏的肩膀。“流苏你有这个意识便是极好,少年成名,最忌讳的便是因为一着得胜而心性太高,好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