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北燕皇帝两年之前得了一种怪病,身子越发虚弱,如今已经是在卧病榻多年,所以也是完全将自己一副中年健壮的身子,搞成了一副要死不活的病痨模样。 瞧着这般模样,实在不像是一个命久的,不过即便是心中如此腹诽,北燕的这些群臣面容之上却也是分毫不敢表现出来。 因为这北燕的皇帝虽然瞧着的确是个活不了多久的模样,但是素来有一句古话说的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即便是北燕皇帝如今身子再多虚弱瞧着再弱不禁风,但是他当年也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之辈,对待他看不惯的群臣,有心的打压那都是一件小事了,但凡是成为了他的眼中钉,素来都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赐予一个抄满门抄斩之罪。 所以,北燕群臣对于这个北燕之中得上是大半个昏君的北燕皇帝,也是奉承居多,从来不愿意去说一些什么忠言逆耳的话。 毕竟在他们心中,都是想要活得更久一点儿的,所以万般事情,但凡是能够不去招惹这样北燕皇帝,他们是决计不会去轻易招惹的好。 见着皇帝站定在龙椅之前,他们立马也是恭恭敬敬的跪了一地,齐齐高声呼道:“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咳咳咳……众位爱卿……爱卿平身……” 北燕皇帝张嘴说这话,然而喉咙之中却像是有什么堵住一般,半天吞吐不出来了压着他的面容之上浮现些许难受之色。 自从两年之前,北燕皇帝忽然就染上了一种怪病,其实并不是什么大病,无非是总是觉得胸口有些闷得慌,还有就是说话有些不太利索,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 但偏偏只是这么一些不起眼的小毛病,却导致了他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的衰弱下去,等北燕皇帝发现到不对劲的时候,他。也是问遍了宫中的御医,甚至还有群臣从外寻来的所谓的神医,一心存着希望想要赶紧去解决了这病症。 只可惜上天太过戏耍于他,即便是他寻访了无数神医,终究是没有一个人说出他得出了什么样的病症。 既然连得了什么样的病症都不知晓,自然更是无法对症下药,无论如何也医不好了,正是因为如此,北燕皇帝也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副身子越发虚弱下去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破机竟然如此厉害,身子一日一日衰弱下去也便罢了,如今竟然是连这么短的一句话,这么短小的几个字都说不利索了,难不成当真是他要大限将至了? 想到这里,北燕皇帝的面容顿时难看了一些,不过这种隐晦的事情,他自然不可能摆到台面上来说,所以也就是故意用手掩了掩唇,装作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 因为身子不便,所以也就只能由着身旁的公公亲自搀扶着他坐到了龙椅之上,身子罗罗调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这才瘫软在龙椅椅背之上,一双浑浊眸光直勾勾朝着底下的文武群臣看了过去。 文武群臣对这位北燕皇帝那可是有着极高的心理阴影的呀,当初北燕的肱骨之臣——寂家满门抄斩一事儿,可是连审问定罪这一步骤都没有的走,就直接给人家抄斩。 当初这件事情在朝廷之上,不是闹得沸沸扬扬的,莫非是后面有太子殿下出面解决,只怕这件事的确是不好收场啊。 可想而知,这位北燕皇帝当真还是有些魄力的,毕竟作为一个君王,他有些色令智昏也就罢了,竟然还是在对于朝廷的肱骨之臣的处理上,都如此敷衍之至,当真是不怕他的这些个恶劣行为被载入史册成为了一个笑话? 心中一阵腹诽,但是面容之上却是半分,不敢表现出来,这边是文武群臣在朝廷之上的真实面目了。 “今日是太子率军出征……咳咳……前往北燕边疆应敌的日子,咳咳,朕召集你们来此,自然是想让众爱卿与朕一起,给太子殿下出征践行。” 北燕皇帝努力平复了一阵心情,您在龙袍之下的手,已经狠狠的握成拳头了,虽然胸口还是一阵气闷,但是总算是没有了先前那般磕磕巴巴的连着话也说不利索了。 一边说着,北燕皇帝也是眸光一转,朝着燕离歌的方向看了过去,目光之中满是欣慰之色。 “老七,将出征应敌之事儿交到你手上,朕也是安心许多,只是你到了边疆之地,也得需要谨慎些许,朕听闻那大楚的少年将军,的确像是个不得了的人物,朕虽然觉得你并不输于此人,但是总归你小心谨慎些许是对的,你的一举一动,可都是关乎这北燕社稷的,可万万不能掉以轻心啊。” 这段北燕皇帝也想起来自己的那个长子燕长风,脸上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可别学你那不成器的皇兄,尽折腾些破事出来!” 燕离歌见着北燕皇帝如此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面容之中也是闪过一抹古怪之色,恭恭敬敬的对着北燕皇帝行了一礼道:“儿臣知晓了,多谢父皇教诲。”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