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的将一身的金钗珠宝悉数交到了两个贼人手上换取他们离开的。 只是这信函之上,种种事情都写得极为符实,唯一有一点与之不符的事情,却是只有他楚清越一个人才清楚的。 那信函之上说的是慕流苏一个男子心理畸形,有着偷偷爱穿裙装的怪癖之人,但是谁也不曾知晓。,楚清越当初其实是伸手碰触到了那个救下他们的女子的手的。 那时候楚清越和李策二人被那两个男子坐在地上起不来,是那女子过来伸手拽了他们二人一把,将他和李策齐齐给拽起身来的。 那一双手拽住他的手的时候的触感,至今楚清越都还记得极为清楚,而楚清越心中也是可以完全肯定,那必然是一双女子的手无疑的。 隔了这么久的时间,楚清越依旧是能够记得当初他碰到那长街女子之手的时候那一抹温软至极的触感的,然而最让他印象深刻的事,其实还是那双温软手掌之上,隐约带着的些许刺手的薄茧的。 其实那个时候,楚清越并不知道那微微刺手的东西是叫薄茧的,一直到他回去之后,见到宫中的嬷嬷碰触到他的手的时候他察觉到了同样的触感,那个时候嬷嬷便是告诉他,他应当是碰到了一个做过了什么苦活儿,所以手上才会被磨出了薄茧的小丫头了。 那个时候楚清越还极为好奇,慕嫣然分明是堂堂将军府上嫡女,怎么可能会做什么苦活都磨出了薄茧啊,如今看来,原来那并不是什么做苦活才磨出来的薄茧,应当是慕流苏自小练武所生出来的薄茧无疑了。 所以说,楚清越是万分确认当时在花灯长街之下救下了他和李策的那个人,必然是一个女子无疑,可是这信函之上说,那人是当初的慕流苏,难不成…… 想到这件万分不可能的事情,楚清越原本就透着几分冷寒之色的面容也是瞬间便苍白了几分。 因为楚清越完全不敢想象,如今将军府中那位远在边疆之地,甚至已经名动天下的少年将军,竟然极有可能就是那位当初在花灯长街之上救下他的那个洒脱至极又带着几分顽劣笑意,笑话他和李策二人是个要钱不要命的傻子的可爱女子。 “殿下……”那近侍见着楚清越面容之上呈现出如此的神色,心中也是担忧至极,也是下意识的开口问道,楚清越接受着脑海之中传来的种种他自己都觉得荒谬至极的信息,却是微微深呼吸了一口气,复而便是抬起手来,止住了那近侍的劝慰之话。 “无碍,你且下去,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话音落下,楚清越当真便是抬步便朝着房门之中行去,丝毫不再管那近侍的担忧之容。 那近侍倒也是第一次见着楚清越这般明显有些踉跄的脚步,一时之间也是愁容满面,他自小便是跟在楚清越身边一起长大的,自然也是知晓那日长街之上救下太子殿下的人,对于太子殿下是如何重要。 太子殿下正是以为嫣然小姐便是当初在长街之上救她之人,所以才会想着去向陛下求娶将军府上的嫣然小姐的。 可是如今事情暴露出来,当初救了太子殿下的人,原来并非是嫣然小姐,而是将军府上唯一嫡子慕流苏! 虽然近侍心中也是觉得极为不可能,但是毕竟事实摆在眼前,任谁都知晓,如今这个柔柔弱弱的太子妃,根本就不可能是当初在长街之上那般性子洒脱,胆大顽劣的千金小姐的。 一时之间,近侍也不知如何是好,毕竟谁也料不到当初救下太子的那个女子,竟然就是将军府上的少年将军假扮而成的,也就是说,太子殿下心心念念多年的女子,原来就是一个有着身穿女装怪癖的少年男子。 太子殿下如今所受打击必然也是极大,况且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是殿下如今已经与嫣然小姐成亲了,嫣然小姐已经是殿下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如今这件事情已经不能挽回,否则便是得罪了将军府上的慕恒将军,更是等同于违抗圣旨,估摸着也是等同于将那位如今远在边疆之地的少年将军也得罪得彻底了。 想到这里,近侍也是替自家太子感到一阵忧心,心中更是将那送信之人骂了千遍万遍,什么时候送来不好,偏生在太子殿下大婚已成之后,难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