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朝阳殿上等着,亲眼看看荣亲王爷要如何给本将军定下这么个残害皇族的罪行来。” 说到最后的时候,慕流苏那张寒凉至极的面颊之上,也是忽而露出了一抹恶劣至极的笑意。 “不过方才皇上已经说过,如今本将军这将军职位尚且未曾卸下,若是王爷你寻不得证据,或者说是什么栽赃陷害的事情被拆穿之后,这般构陷朝廷忠良,霍乱君王,离间君臣的罪行,可是完全够王爷你在刑部大牢了结此生了。” 慕流苏这一番话说完之后,昭阳殿上的群臣皆是情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们也是这才意识到,这慕家的三小姐即便是恢复了女儿身,但是她与先前那名震天下的镇北将军归根到底还是一个人,无论是行事作风性子还是果决狠辣的手段,那都是没有半分差别的。 刚才他们见着慕流苏放下了自己的长发,衬着她那一张精致面容上平白多了几分柔妩之意,便是下意识的将慕流苏当做了一个手无束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然而如今慕流苏这么一句开口之言,便是让他们立马给回过神了。 瞧瞧这慕家三小姐的这么一张厉嘴,不仅是半分不着急替自己辩解,反而还是率先给荣亲王也施加压力,只说荣亲王也若是诬陷了她或者说是什么将什么肮脏手段给暴露出来了,那便等同于是犯了陷害朝廷,霍乱君王,离间君臣的大罪。 这完全便是和荣亲王爷那一番慕流苏尚且未曾开口,荣亲王爷就给他定下了残害皇族之罪的做法有些异曲同工之妙,但是慕流苏妙就妙在她言行之间都没有如同荣亲王爷那般得意至极的似乎是早就已经布置好了一切事情的姿态,反而只是颇为沉静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完全是底气十足的样子。 荣亲王的得意与慕流苏的沉静对比起来,本来气势就弱了那么一截了,再加上慕流苏风轻云淡的说着荣亲王爷什么栽赃陷害的事情被拆穿之后,可以在刑部大牢了结此生身的话,越发是显得荣亲王爷这压根儿不是在揭露什么慕流苏的罪责,反而只像是在污蔑她了。 别说是慕流苏那一身早就已经名动天下的武功,便是这么一番简单之极的言语交锋,哪怕慕流苏当真是一个女子,但是仍旧是不得不说她这一声文韬武略的确也是普天之下众多男子难以企及的。 时至今日,他们也总算明白了,无论慕流苏真正的身份到底是男子还是女子,总归都是他们惹不起的人的。 荣亲王爷自然也是被慕流苏这一番话给气极了,他也是怎么都没有想到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慕流苏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给他扣下了三顶帽子,什么霍乱君王,构陷朝廷忠臣,朝离间君臣关系,这三顶帽子若是真的扣下来了,可完全是比他给慕流苏安上的那么一个残害皇族的罪名还要严重的多呀。 可偏生此时此刻荣亲王也是完全不知应该如何回击慕流苏,有没有那个语言能力倒是其次,关键是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的确是为了陷害慕流苏,所以实在是有些心虚的很。 不过不管再怎么心虚,他总归还是不能太过彰显出来的,也就只能强自镇定的对着慕流苏冷声笑道。 “慕家三小姐何出此言,这种事情本王又岂会拿着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再说了,到底做没做过这件事情,慕家三小姐自己难道心里还不清楚吗?你既然是竟然做出了如此不堪入目的事情,又何必在此巧言狡辩,当真是贻笑大方。” 荣亲王爷可是恨不得慕流苏这将军之位赶紧被削除了去,自然不会再如同慕流苏自称的本将军一般再称呼她一声将军,那要看在元宗帝的份上,他也是没有感敢去直接叫慕流苏的名字,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叫了一个慕家三小姐。 慕流苏倒是隐约有些好奇先前那般懦弱至极,连话都缕不清楚的荣亲王爷怎么如今越来越会巧言令色了。 不过他这么一点道行,到完全不是慕流苏的对手,所以慕流苏倒也是懒得再与荣亲王爷再去争辩什么巧言善辩的话,而是颇为随意的将眉眼舒展开来,冷冷笑道:“既然荣亲王爷这般信誓旦旦,那本将军便是等着你所谓的证据。” 说罢,慕流苏当真是颇为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