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祸害人家小姑娘,我为什么不能管!” 孟长宁掏掏耳朵,这两人一见面就掐,真是糟心,孟长宁冲着顾平生示意一下,让他拉住顾未生,然后自己按住陆易铭。 “好了,再掐下去,天就黑了。走吧,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逛逛去。” 顾未生和陆易铭两人仇视一眼,把脸一摆,齐声道:“不去!” “不去?”孟长宁看着这两人,“真不去?不去我可就一个人走了,你俩在这儿好好聊?” 孟长宁先走,头都不回一下,陆易铭会不会跟来她不知道,可顾未生一定会。 她朝着西边走,一边走一边瞧瞧路上小摊贩摆的东西,她在一朵珠花前多停顿了两秒,便听身后的人道:“你要喜欢,我买给你。” “不是不来吗?” “哼——”顾未生低着头掏钱,看都不看一眼身后的陆易铭。 可下一秒钱袋就被一只脏兮兮的手给抢走了,顾未生愣在原地,刚要上去追,便被孟长宁拉住了手,“我去。” 一行人追着一个男子飞奔而去。孟长宁也不着急,就与那男子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也不追上可也不放过。直到男子停下脚步,孟长宁也停下来,身后的陆易铭和顾平生等人都追过来了。 再瞧着周边破败的房屋和一群衣衫褴褛的人逐渐起身将孟长宁等人围住,很明显这些人是一伙的。 陆易铭突然笑了一下,“孟长宁,你这手段也太低劣了吧?” 孟长宁轻笑一声,“手段嘛,不在乎多高明,能有用就行。” 那男子确实是孟长宁自己找的,只是……这剩下的一群人她可就没付钱了,全靠顾未生的钱袋子有多少了。孟长宁感慨,没办法啊她穷。 陆易铭摇头,“我知道你引我来想做什么,可是孟长宁你算错了,这事儿我帮不了你。” 孟长宁不解,“为什么?借口我已经帮你找好,此事是你误闯此地无意中发现的,还有我和未生给你做证人,难道这样的理由还不够吗?” 陆易铭无奈地叹口气,“我知道你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我只需推波助澜一把便可将此事揭露。”他冲着孟长宁摇头,“可是这件事我不能做。” 陆易铭看着孟长宁的眼睛,“不光我不能,你也不能。”他迟疑了一瞬,“罗城知府是当今皇后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孟长宁怔在了原地,绝不相信,“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 陆易铭叹口气,“此事你一查便知。所以,孟长宁别再查下去了,此事只有等事情发酵得越来越大,闹到陛下眼中才能解决,而你我若是做了这个出头鸟,以皇后的背景只要等她揽下此事认罪,待风波一过,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陆易铭转身就要离开。 “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孟长宁气不过大吼。 陆易铭静默了一瞬,身后传来众人跪地的声音,“求您救救我们。” 陆易铭没有回头,“明明他们都已经涌入了晋州,不会只有你一个人发现这个问题的,可你瞧所有的官员不是缄默不言就是避开此处,没有一个人敢发声。孟长宁,我不能搭上我承平王府上百条性命。这明哲保身的道理人人都懂,你又何必苦苦执着呢?” 他在抬头看看这地方,“你已经打草惊蛇了。”话落,陆易铭抬脚离开。 孟长宁捏紧了拳头,她错了,她以为照陆易铭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再加上承平王府的背景足以承担下来此事,可没想到连承平王府也未必真的敢和皇后母族抗衡,难怪明德帝对皇后如此忌惮。 望着眼前的难民面上都是麻木认命的表情,还有在襁褓之中的孩子传出来的哭声。这样的悲剧惨状就发生再眼皮子底下,却没有人管,所有人都蒙起自己的双眼,做一个装着眼睛的睁眼瞎子。 顾未生久不见众人回来,赶到时便只剩下孟长宁和平生了,瞧着孟长宁的神色不是很好,她轻声道:“发生什么事了?是钱袋没有拿回来吗?没关系的,我……” 孟长宁看向她,哑声道:“秦软,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顾未生傻在了原地,看着孟长宁转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