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拍拍姜舒窈的发髻,小声说:“走吧,我们再去看看岳母。” “去干嘛?”姜舒窈问,谢珣却没回答她。 到林氏的院子,林氏见他们去而复返,十分疑惑,看看姜舒窈希望她能给自己解释解释。 但姜舒窈也不知道谢珣想干什么,只能望向谢珣。 谢珣清咳一声,拱手道:“小婿有些话想对岳母说。” 林氏的眼刀立马朝姜舒窈飞来,姜舒窈迷茫极了,扯扯谢珣的衣袍。 谢珣说完这句话就没多说了,林氏虽然脾气燥,但毕竟是掌家人,看人脸色猜心思的本领不差,犹豫了一番,还是挥手让下人退下。 姜舒窈没动,没意识到自己也该走。 林氏见谢珣神情严肃,收起了装出来的和蔼慈善的模样,对姜舒窈道:“你也下去。” 姜舒窈看看谢珣又看看林氏,还是不情不愿地走了。 她一走,屋内就只剩林氏几个心腹嬷嬷了,林氏开口道:“你想说什么?” 问出这句话时她心中早有猜测,怕是谢珣此番是来责问她的了。襄阳伯府为了把姜舒窈塞进谢国公府,手段低劣,一哭二闹三上吊后又有意请皇后赐婚,是铁了心地要让姜舒窈绑在他身边,他有怒有怨再正常不过。 她心有愧疚,面对谢珣不由得气短。 谢珣见她面色,就知道她想岔了,直入主题道:“小婿想与岳母谈谈我与舒窈的婚事。” 果然,林氏心头一凛,捏紧了手帕。 她艰难地开口:“此时确实是襄阳伯府对不住——” 话没说完,谢珣突然对她躬身行了个大礼。 林氏吓了一跳,止住话头,听谢珣温声道:“娶她之时拜岳父岳母究竟不是真心,现下才补上,愿岳母见谅。” 他徐徐道来:“之前是我亏待了舒窈,成亲后便冷落她,未曾对她有过好脸色,当时我心中有怨气,不愿意与她做对相敬如宾的寻常夫妻。” “但如今我才知晓她是怎样的女子,恼恨曾经作为,怨自己让她受了委屈。情之一事,古往今来未有人道明细究,我也不明白此为何物,但我想着,若是当初我与她相识时不曾有误会和算计,想必也不会落得这番光景,必会登门求娶她为我妻,予她敬重与庇护。” “说我如今对她用情至深未免言过其实,岳母也难以相信。小婿只能对天发誓,今后愿纵她容她,敬她怜她,惟愿她万事遂心,此生不负。” 林氏怔愣地看着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谢珣一番表白后也有些羞意,清咳一声转开话题:“岳母身子不好,舒窈无比担忧,我便想为她排忧解难,所以岳母无需多虑,开食肆做生意这件事是我提议的。” 这下林氏彻底惊呆了,迟迟反应不过来,半晌道:“你提议的?” “是,我只盼她开心便好。”谢珣道,“我要的妻子不是个摆设,更不要个没生气的傀儡,她跳脱自在,不拘规矩,于我来说才是人间烟火的夫妻生活。” 林氏脸色几变,最后只剩下难以言明的纠结。 谢珣沉思几息,还是说出了略显逾越的话:“我知道岳母不信我乃是因为有前车之鉴,但日久见人心,望岳母给我个机会让我证明所言非虚。” 林氏久久不语,就当谢珣以为她不会开口了的时候,她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谢伯渊,你是堂堂正正磊落君子,记得说到做到。” 谢珣再作揖,转身出屋。 屋里陷入沉默,林氏端坐着,长时日的胃口不振让她消瘦又憔悴,此刻木木地望着茶杯不知道想什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