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恩候夫人笑了一笑,没接话,姜太太见此,便打住话头。 姜元让规规矩矩候在一旁,面无表情听着夫人们自以为小声,实则他皆能听到的顽话。 虞宓叫刘夫人拉着说了一回话,一时外头人来说,时辰已到,开宴了。 夫人们这才相携往外去,一壁吩咐人去找公子姑娘们。 姜超年过半百,如今任正三品工部尚书,大公子姜明辉不过二十来岁,年前入了刑部。 二公子学问也乃年轻一辈数的上的,今秋儿下场,想必不差。 三公子从武,如今在东郊大营任职,前途无量。 便是四公子身子不若几个哥哥,也是封老先生唯一想收为弟子的人。 你道这封老先生是谁,乃是今上当年潜邸时的老师,德行高尚,知今通古。 圣上后来登基,老先生便云游去了。 不知哪次回来碰巧结识了姜尚书,三个从文的儿子,只瞧上了姜元让,不想这位身子骨太差,从不得业。 老先生连叹可惜,众人也多扼腕。 今儿来的人不少,夫人姑娘们自是太太们招待,外头另设了宴席姜尚书带了几个儿子接待。 园子里小戏咿呀,罗绮穿林,人声鼎沸。 虞宓跟刘嫚几个相熟的姊妹一桌,许久未见,便有说不完的话儿。 吃了一时,不知谁说起要行酒令,正在兴头上,自是依了。 却说刘嫚外头去更衣回来,坐到虞宓身侧,拍了拍脸,一脸僵硬。 虞宓正输了令吃酒,便笑道:“敢是你吃了酒不是,竟是比我还醉的模样。” 刘嫚转头瞧她,慢吞吞道:“阿久,我刚不意看到一件事儿。” 虞宓已是有些醉了,两眼开花儿,嗯嗯道:“啥事儿?莫不是见着鬼了。” 刘嫚小声道:“比见到鬼了怕是还严重,我刚回来看见阿娇拦了虞三哥哥。说了什么话,我隔太远没听清儿,只瞧见他推了阿娇递过去的香囊!” 虞宓吓的酒醒了一半儿,四下里一瞧,众人该吃吃、还喝喝,无人注意这边。 因悄声道:“可瞧仔细了,确是他两个?” 刘嫚忙道:“我唬你作甚?你说阿娇可是…可是钟意三哥哥?” 女子送人香囊,便是有情了,问题是尚娇乃是安阳伯府二房嫡出,如何不懂不能私相授受的理。 虞宓摇了一摇头儿,醉意散去一二分,疑惑道:“往日咱们时常一处,她竟是从未表露过分毫,现下这般是为何?” 刘嫚这会子倒似聪明了些,道:“你糊涂了呀,跟咱们说了,若不成,往后岂不是没法处了。想来还是有顾念,即使没结果,还能跟你好好的。” 虞宓暗自想了会子,悄声道:“咱们只当不知这事儿,也免了阿娇脸上过不去。” 刘嫚是个直性儿,倒忧心露了马脚,苦哈哈道:“我自不会说给谁听去,若叫别个瞧见了,阿娇可如何?” 虞宓瞧了一瞧众人,道:“咱们两个出去走走,醒醒酒。” 于是便招呼姑娘们吃好,挥退了跟来的丫头,出了门去。 一径到了一处山怀,后头一带粉恒,青青翠竹直冲云天,几道石子漫成甬路,连片假山拔地而起,是个清幽的好去处。 二人在一处竹栏相接之处站定,刘嫚指了一指假山后头藤蔓蔓延之地,“你瞧,方才他两个便在那儿说话,我瞧的可仔细。” 虞宓往那边看了一眼,本是极隐秘的一处地儿,也不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