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到的,也不过是些琐事,只有一件说上来的大事。 却说那公子屋里有个通房,两个月前竟是怀上了,那家太太好歹明理。 既是跟虞府这样的人家说亲事,便准备落了那胎,再把人打发走,不想那公子倒多情。 死命护着,不准动人分毫,那家太太没了法子。 口头上认了那通房的地位,只说待孩子生下来便提为侍妾,那三公子哪里知道府里妇人的阴暗手段。 瞧着母亲又是安排房屋、又是找人伺候,只当那宠婢有了地位,便不作他想。 一心读书去了,没成想不过过了半个月,回来便说孩子没了,那宠婢伤心过度,一时想不开,也就跟着去了。 那位三少爷一时失了爱妾并未出世的孩子,心痛难当,竟是就这般病下去,好歹一两个月了没好透。 虞宸一听这些话,心中有了计较,便去找虞萱说话,不想底下丫头说是过去了虞宓那里。 便过来落霞阁,两个姑娘正在抱厦里读书练字呢。 瞧她来了,忙把人迎了进去,虞宓笑道:“姐姐今儿可得闲,竟是想到来我这儿逛逛。” 虞宸笑道:“我有什么可得闲的?虽不管着一府,好歹也有那么些事情须得操心。你便闲了不成?跟在二婶身边学的如何了?账本可会瞧了?铺子可会管了?收支可会看了?” 虞宓命人端了茶上来,调停妥当,方又落座,笑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这刚入门子,要学的还多呢,日子也还长呢,如何这时候便考问我?” 虞宸笑道:“学艺不精便罢了,还用这些话来搪塞不成,咱们还能笑话你?” 虞萱只淡淡笑着,听她两个说话,并未开口。 虞宓笑道:“可不是怕你笑话我?你不过大我一年罢了,管着大婶婶的嫁妆铺子不说,还开着那么大的酒楼,这般的本事旁人再没有的。” 虞宸笑了一笑,“不过是没娘的孩子早当家,我要似你这般,如何操这些心?平日里也不过跟姊妹们玩闹罢了。” 说些不必要的闲话,虞宸方提了去查访的事儿,“我想着旁的都好说,便是家里兄弟多,底子不厚实,若那人是个品性好的,能跟八妹妹齐头并进,同心同德也是好的。只这般个模样,能指望他什么呢?” 尤其屋里不干不净,这样的男人要来何用? 姊妹几个一时默了一默。 姑娘们年轻,如何经过这事儿,虞萱早便不对三太太说的亲事抱希望,如今听的虞宸如此说来,更添绝望。 不觉便落下泪来,喃喃道:“好歹人都是娘生爹养的,如何我便这般命苦,上头太太端严,若又是个怯懦的。果真嫁过去,这日子该如何过呢,不若一头碰死在这里干净了。” 竟是说这般的话,虞宓又是替虞萱着急,又怕她想不开,忙道:“五姐的话儿做不做得准还两说呢,你如何便这般了,倒是自个吓自个儿。便是真有个什么情况,那日子还不是人过出来的,你敬她一尺,她敬你一丈,一府的主母,如何不能是个拎不清的。府里这么多哥姐,谁个敢欺负你,便是咱们一个都不中用,还有三叔、大伯跟我爹呢,左右不能不管你。” 听的这些话,虞萱方好受了些,是了,好歹她是虞府出去的姑娘,便是好些官太太也要高瞧她一眼才是。 虞宸却并不同虞宓一个想法,因道:“跟八妹妹过日子的是那家公子,那人性情柔弱,事事依仗母亲,往后分家怕是只有叫哥嫂生生吞下的份儿。他不立起来,八妹妹如何有好日子过,况且一日都没相处过,是圆是扁还不知晓,怎么能同意呢?依我说,还得自个瞧了方能安心。” 虞宓瞪大了眼儿瞧她,一脸不可思议,“结亲乃是结两姓之好,那家的公子如何,自是该太太们去考校,咱们如何能先跟人相处,大户人家都没这么个理儿。” 虞宸坚守了二十几年的信条,想法便不能轻易更改。 冷哼一声儿道:“你有人疼着护着,这些事儿自是不必操心,八妹妹如何能跟七妹你比,不瞧着望着,还不知三婶给她弄个什么样的呢。” 虞宓立时气的脸色发红,胸前微微加快起伏,也没如何,便拿话挤兑人。 过了好半晌,还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