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上的蚂蚁, “到底什么方法?你先跟我说说!” 夏侯渊摇头, 轻撇人一眼, “你急什么,横竖定叫你如愿罢了。” 董良忠决定换个法子, 幽幽道:“你别不是逗我玩了罢, 你也不知如何叫她出来, 不过寻我开心罢了。” 夏侯渊停下步子, 侧头瞧他一眼,淡淡道:“罢了, 左右是你的事儿, 我跟着操哪门子心,既不相信, 便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说罢,转身便往回走,董良忠忍住,眼瞅着人真回去了, 忙又拉回来。 “诶诶, 你还真走啊,还是不是兄弟?” 夏侯渊回转,笑得戏谑。 这厢, 夏侯恬陪着虞宓姊妹逛园子,一丫头自后头过来,悄声道:“姑娘,公子说是前儿姑娘让带的东西,已经回来了,叫姑娘去取呢。” 夏侯恬道:“没见我陪客人呢,什么要紧的东西,送到我院子里便是,或赶晚我过去拿。” 那丫头杵着不走,顿了顿道:“公子说了,姑娘这会子取来,也好跟虞家姑娘们玩呢,不是越加亲近了,也是待客之道。” 夏侯渊给夏侯恬带的,乃是些闺阁姑娘们用的小玩意,从西洋那边来的,不过图个新鲜。 夏侯恬想了想,道:“这会子,哥哥可在?别我过去,他又不在,叫我白跑一趟不说,也怠慢客人。” 小丫鬟忙笑道:“即是这会子叫姑娘过去,自是皆准备好了的,便是公子不在,也有屋里的姐姐们。” 嘴皮子倒伶俐,夏侯恬瞧了瞧小丫头,微微颔首,一时便带丫头出了荟萃亭。 这亭子原是建在水山洞石之上,一面乃是游廊房屋,曲曲折折,错落有致。 一面乃是花草树木,虽是晚秋,没了姹紫嫣红,也有些时令花草,未见萧索。 姑娘们在亭子之上,吃零嘴儿、说话,好不热闹。 一面又说,这般的好景,何不作诗,不说比划什么,倒是留个念想罢了。 夏侯府三姑娘人生的美,心气也是个高的。 以往府里有什么该姑娘们显脸的,便是大姑娘也敢压下去的。 都说她是个难得的美人,见着虞宓的时候,美人相轻,很是瞧不上眼。 只她一个庶出,便是姨娘再得宠,也没个机会跟嫡女一处,是以瞧着虞宓,越发不得劲儿。 加之她姨娘跟大太太便没个融洽的时候,今儿虞府来访,谁不是心知肚明? 不论成不成,跟虞宓斗斗诗,若是下了她面子,惹出嫌隙,才好呢。 这般想着,便笑道:“咱们都没有什么大学问,不过是姊妹们玩玩罢了,四姑娘七姑娘若是嫌这个显不出水平,倒是不必理会咱们。” 虞宓听说,不懂声色,笑道:“有什么嫌不嫌的,横竖消遣,打发日子,只我倒不作了。也不闲着,姊妹们作出来,我给评评如何?” 夏侯怡笑道:“可别罢,母亲本就叫咱们陪着玩呢,如何我们作诗,倒把七姑娘一个扔一旁不成,可要不得。” 余下几个姑娘,也有瞧出来点什么,扇风点火的。 也有高高挂起看热闹的、也有不想为难客人,只闭紧了嘴儿不说话的。 有些劝说道:“七姑娘可得赏个脸,早便听说府里五姑娘,诗才极佳,想必姊妹们也是一样的。” “倒是作个一二首,叫咱们开开眼界才是呢。” 虞宓端起茶的手一顿,眉头微微攒起。 说她羡慕也好,嫉妒也罢,因着虞宸每每作出的诗,强她几百倍不止。 有那么一二回,她也便封了笔,再不作诗,姜元让听说,还劝过。 “她是她,你是你,她是作的好,你也不差,何必妄自菲薄?便是世人皆瞧她的是最好的,我也只看你一个。再来都是些消遣的玩意,这般在意,若真不快活,便不玩了也罢。” 虞宓又是气又是笑,他到底要说什么,一会子叫她别妄自菲薄,一会子又说不作也成。 叫他这般说来,心里也舒坦了,再不在意虞宸时时作出的,叫人拍案称绝的好诗。 今儿不知为何,夏侯悦总也说话带刺儿。 她是主人家,却处处说话挤兑虞宓。 刚还有夏侯恬瞧着,不时挡回去,都只当没听见。 这会子没人,越发不中听,虞蓉先前没听出什么,这会儿倒反应过来。 这人怎么回事,都说不作了,还使激将法了不成? 因说道:“又不是什么名扬天下的大才女,坐着说会子话便完了,还作些湿啊干的,显摆什么?” 虞宓忍住笑,她这个四姐,有时也太耿直了些,便是知晓,也别说出来不是。 夏侯悦脸色果不好看了,只又不得呛回去,再如何对方也是客人。 这里剑拔弩张,夏侯恬半点不知晓。 进了夏侯渊院子,话没说一句,便叫人拉过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