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府待了一日, 走的时候, 封太太拉着虞宓的手, 极不舍,连连嘱咐, 常去玩耍。 虞宓乖巧应着, 方上了马车, 缓缓在路上行着。 姜元让拢了拢虞宓大髦的衣领,“师母跟你说了什么?” 虞宓缩在姜元让身边, 他身子弱, 体寒, 时常手脚都是冰冷的。 用妈妈们的老话说, 她却是个阳火重的。 不论什么时候,身上总是热融融的, 活似个小暖炉。 是以挨着他坐, 帮他暖暖身子,握住他凉凉的手, 揉了揉。 笑道:“没说什么,不过是些家常的闲话。原听外头说起封老先生,只当是个再迂腐的人不过,不想在师母看来, 却是童心未泯。” 姜元让微微一笑, “师母比师傅大三岁,师傅虽在外头极有威严,在师母跟前, 却很随和爱笑。” 两人一路走来,相互扶持,从未丢下对方过。 便是今上未登大宝,遭人陷害,封老爷子身陷囹圄,封太太只一心相守。 虞宓听罢,笑道:“这倒不知,瞧着师母在师傅跟前,半点不似大师傅的。” 二人说着话,转眼车子驶出好远。 虞宓瞧了瞧外头,笑道:“前儿烨哥儿闹着要吃徐记玫瑰酥,咱们自那儿过,带点回去。” 姜元让应了好,车夫便转了马头,进了一条主街道。 因着今儿姜元让带了虞宓出门,丫头们皆未跟来,这会子到了徐记门前,虞宓便亲下车去。 姜元让站车边等着,一身狐白轻袍,俊脸修眉,形容清冷。 视线一直在虞宓身上,不曾离开过分毫。 身侧有人过来,他察觉到,瞧了一眼――是虞宸,未做理会。 旁边的人轻轻笑,一身男装,好不潇洒,离的近了,酒气飘过来。 “表弟如何在这儿?可是等着七妹,依我说,你们这些男人,都忒萎缩了些。喜欢便去追就是了,偷偷瞧着,若叫人捷足先登,可如何呢?” 虞宸眼色迷离,脸蛋酡红,瞧着一副醉态。 姜元让自来便知,虞府这位五姑娘,跟旁个姑娘不同。 所思所想,所做所为,从不曾将礼教放在眼里过。 虞宸也不管姜元让是否回答她,不过想找个人说话罢了。 苦笑一声,“还是七妹妹好运,你这般痴心不悔的人,如何便不叫我遇上一个呢。” 又说些什么虞宓才是女主的话,她就是个打酱油的路人甲,虽身边美男多,却都不及姜元让。 横竖听不懂,姜元让也不理会她说什么,只远远瞧着虞宓。 虞宸斜了他一眼,哼笑一身,“也是,你跟七妹妹没有长久的未来,便是娶了她又如何?还不如不要开始,往后也便没有生离死别。” 姜元让的身子,她瞧一眼便知,跟林妹妹是一样儿的,可不是活的长久的模样。 姜元让眉头攒起,心下不痛快到极点,到底深吸口气,没有发作。 声音冰冷,“我跟阿久往后如何,还不必你操心!” 虞宸嗤笑一声,“我不过提醒你一句罢了,听不听由你,我瞧着见尧对她那般好,她不喜欢,也无趣儿,错过他,往后再如何,更不知。” 这厢两人话不投机,那厢虞宓方进了铺子,挑了几样府里人爱吃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