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终是叹口气。 姜元让抿唇,捏着杯子,渐渐用力,声音沙哑,“阿久,以往你说过陪我去的,如今也不管我了吗?” 被他质问,她如坐针毡,勉强笑道:“怎会?只是咱们都大了,说出的话便要做到。” 所以她不好如以往一般空给他承诺,他们都知道,她是不可能陪他去南方养病的,除非...... 马车择了僻静之处停下,虞宓先下去,待回身牵姜元让,却见他已踩着脚踏下来了。 伸出的手愣住,虞宓瞧了他一眼。 没什么情绪,心头空了一下,到底没说什么。 元宵的灯会极其热闹,街上的人来来往往,熙熙攘攘。 卖灯的小商小贩排成一条长龙,自街头瞧去,一眼望不到尽头。 刘嫚跟姜成斌早便前头单独说话去了,虞宓随在姜元让身侧,两个人默默地走,谁也没说话。 她有意想说什么逗他开心,只今儿不知为何,实想不出来。 也只得当个闷嘴葫芦,前面人头攒动,虞宓叫人挤的趔趄一下,险些没站稳。 姜元让却是手疾眼快,一把捞回她的腰,她趴在他胸口,并不宽广,却也结实。 他呼出的冷冽气息喷在她脸上,叫人有些不自在,微微挣了挣。 姜元让从善如流,松开她,过了一会儿,还是拉住她的手,紧紧的。 偏头瞧她一眼,“牵着我,仔细丢了。” 终于肯说话了,虞宓微瞪他一眼,心下有些委屈,“还管我做什么?方才不是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 姜元让叹气,无奈瞧她,“什么时候不理你了,分明是你对我不似往日亲近。” 他极矛盾,既想亲近与她,与她时时刻刻不分离,又恐自个身子终成为拖累。 到时他撒手人寰,什么都不知晓了,她该怎么办呢,年纪轻轻的,孤苦无依,他舍不得啊。 她轻哼一声,“让让你真个越发脾性大了,除开我,谁还惯着你呢。” 姜元让垂下眼睫,声音轻轻的,飘忽不定,“是了,只有你这般惯着我罢了。” “那是,谁叫咱们一处长大的呢,我也只能认了。” 说着,自个或是觉着好笑,咯咯笑起来。 他侧头瞧她,眼底深处幽暗一片,好似心绪不能受到很好的控制。 虞宓没瞧见,牵着他,面容含笑,细细观赏路边的花灯。 因着尚娇要来,必得有个公子跟着,是以虞宓跟刘嫚两个便叫了虞仲煜。 这会儿前头两对各自游玩,独独他跟尚娇走在后头,相对无言。 横竖他是男子,这般尴尬的处着也不好,再者以往的事儿,多少有些不自在。 想了想,随意指了路边的摊贩,“我瞧着,他这里的荔枝膏、梅子姜瞧着不错,你可要吃。” 尚娇微微抬头,柔柔的目光摇摇望过来,一如往昔,笑着答,“好啊,多买一点,想来阿久她们也要呢。” 虞仲煜笑了笑,“不必了,她若要,咱们待会儿回来,我再给她买。” 她嗯了一声,也便没了话,以往跟他一处时,她总是跟阿久一样儿,趣话不断。 时时听的他捧腹,跟她议论,两个有说有笑,处的极融洽。 只是对她没有非分的想法,只当她跟阿久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