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玄咫,祁钰下巴一扬,“你觉得咱们这儿还有谁能往那边去而绝对不会被打出来的?” 当然只有玄咫。 于是连镜欢欢喜喜地扑上去,满脸仿佛见了亲爷娘的谄媚,“大师啊,大师请坐,大师喝茶。大师住得还习惯吗?吃的合不合口味?”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玄咫虽没说什么,却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但连镜浑然不觉啊,他笑得更是亲热,凑上前去,“大师,您行行好,帮我个忙呗?” *?*?*?*?* “粉色!小姐皮肤白,这个最衬肤色了!” 聆悦的闺房里,琳琅满目的衣饰摆了一床一桌子,滟滟还拎着两套在那儿比划来比划去,活像成衣店的掌柜娘子。 织萝歪在软榻上,只扫了一眼,便笑道:“桃花林都是粉的,再穿上粉衣服,还找得着人么?” “那绿色!万红从中一点绿,绝对显眼。”潋潋从衣服堆里连忙翻出一身绿罗裙。 “你这话说反了,人家是万绿丛中一点红,那才是最显眼的。你这在红花中硬要穿一件绿衣,岂不是自降身价当绿叶么?”织萝又笑。 那边聆悦实在听不下去了,“好了好了,不就是赏春么,搞得这么隆重干什么?” “自然要隆重,要盛装出席。”织萝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你该不会没觉察到吧,连镜在你们家门外放了探子,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底下。要是知道你们要去赏春,你猜他会不会去?” “什么?他竟然在我们家门口放探子?要不要脸了!”滟滟气得一把丢了衣裳,丝毫不顾那可是她们家小姐才新做的一件衣裳,一次都不曾穿过。 聆悦只是扶额,“他真是好生无聊啊。” 要不是因为在乎你,才不会这么无聊呢。织萝在心里补充道。 刚这样想着,外头就有人来报:“小姐,外头来了个和尚,说是想见您。” 和尚,这个时间点来的,除了玄咫之外不作第二人想。这是这些日子玄咫一直住在太子府,那么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来的,也是一点悬念都没有。 聆悦无力地道:“好生请他回去吧,我不见客。” 那人就要去回了,织萝却叫住她,“别忙,请他进来。”又与聆悦道:“大师一向不爱掺和这些红尘俗事,来一趟必定是受人所托,何必让人家回去之后交代不了呢?” 得了吧,大师现在看你的眼神,简直是要被滚滚红尘熏染透了! 不过既然织萝公然心疼,聆悦也只好把玄咫请进来了。 小和尚不紧不慢地与众人见礼后,忽然闭口不言,倒把这几人都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就是单纯来打个招呼的吗? 滟滟嘴上就是没个把门的,张嘴便问:“大师,那俩叫你来,为了什么事?” 尴尬,真是好生尴尬。 但难得玄咫不以为意,只是为了自己所身负的“使命”有些难为情,斟酌片刻,方才道:“听闻结双城的桃花开的甚好,小僧想……想邀织萝姑娘去赏春踏青。” 哎哟真是可怕了,难得一本正经的玄咫大师能讲出这话来。织萝愣住了,虽然知道是假的。 聆悦却是有些无奈,“那大师找我做什么?” 玄咫一下子红了脸,补救道:“啊,几位姑娘一道出游。” “大师,这不好吧?您一个出家的僧人,邀几名女子一道出去游春,外人看来像什么话?”织萝掩口笑道,“怎么,他们二人不愿意相陪?” “这……”玄咫支支吾吾,羞涩非常。 滟滟更加口无遮拦,“其实大师就是想邀请织萝姑娘吧?没关系,我们都懂,大师不必拿我们作掩护。” 聆悦连忙瞪了她一眼,笑道:“这几日我在备嫁,潋潋滟滟也是脱不开身的。但姑娘是客人,也断没有叫她陪着忙碌的道理。大师便与姑娘一道去赏春吧,正合适。” 这小妮子,分明是探那边的口风,怎么开玩笑把她也算进去了? 织萝有些恼怒地睨了聆悦一眼,“这些事原也不需你自己亲力亲为的,交给底下人便完了。听说成亲之后闲暇的日子也就不多了,不如正好趁此机会出去走走?” 聆悦见好就收,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那好吧,就与姑娘一起出去玩一玩,潋潋滟滟也去。大师,您想什么时候去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