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郁闷了一会,就笑着说道。 闻言,几人皆是一乐,暂时放下了胡宇凡即将离开的事情不提。 “照我说,这次府试红榜一出,可真是让人痛快!” “可不是嘛,平时西乡士子惯会作出一副名士之态,行事也以才子字句,很是倨傲,如今看来,不过是沽名钓誉之徒罢了。” “还是府尊大人慧眼识珠,前十之位,西乡士子一个都没有,听说府试之前,西乡与东川两县士子还……” 由于府试刚结束不久,士子们大多会约上一两个同窗好友一起出来相聚,一则联系同窗之谊,二则也多是为了稍作休整放松。 在顾云浩他们隔壁一桌,便是几名士子正在谈及此次府试之事。 原本他们也是不甚在意,但见那几人说着说着便说到了他们头上,也不由相视一笑,分神听了下去。 “要说咱们临川这次也算是不错了,前十之位就有三个。” “唉,只可惜案首是云宁的,若是案首也出自咱们临川县,那才叫风光呢。” “原本以为那顾云浩还不错,没想到府试也只拿了个第三,反而让县试排在十三的楚毅压了一头,还是县案首呢,若我是他,当真是羞愧的不知如何面对临川士子了。” 听了这话,李文旭、胡宇凡都是一脸担心地看向顾云浩。 顾云浩没想到那几人会把话题引到他身上,也没料到会说出这些话来。 加上知道这几个书生说得不过是些酸妒之言,遂只是淡淡一笑,示意几人不必理会。 但楚毅却是有些气不过,“嗖”地一声站了起来,走到那几人面前,直言道:“你自然不是他,故而你若想取中县案首也是痴心妄想。” 此言一出,那人瞬间被激的满脸通红,恼羞成怒道:“你……你是何人!我说顾云浩与你何干!” “我便是你们说的楚毅,但我且说一句,顾云浩乃我同窗,他的学识、人品皆是在我之上,至于府试名次之事,不过是文章各花入各眼罢了,你们在这里妄加评论,实在看着丢人。” 听了楚毅这一句话,那几人更是索性撕开了脸皮,说道:“原来如此,不想西乡士子互相吹捧、沽名钓誉之风,竟然也吹到了咱们临川,院试还没开考,便有人在这迫不及待的彼此造势了。” 这话说得没脸没皮,楚毅更是被气急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见着楚毅被气得胸前一起一伏,那几人又如此胡搅蛮缠,顾云浩也有些忍不住了,便立起身来,正准备出言,却被一个温和清淡地声音打断。 “几位当不是嫉妒之言吧?只是在下好奇,尔等说起顾云浩如此不屑,倒是不知此番府试是何名次?” 循声看去,却见说话的乃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 这少年眉目甚好,虽是只着一身素色长衫,但气度非凡,一看便知并非出自寻常人家。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看着此人,顾云浩、楚毅等人心里皆是想到了这句话。 自方才出言之后,少年便眼中含笑,一脸温和地看着对面几人。 那神色让人觉得,他非但不像是在嘲弄他人,反而更像是真心问询一般。 那几名士子明显此次府试没有被取中,索性不说自己,反而厚着脸皮反问:“那你又是谁?你今次府试有是什么名次?好意思在这里胡乱插言。” 闻言,那少年更是笑得温和诚挚,随即拱手一礼。 “在下云宁县季航,今次府试忝居第一,实在有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