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没错。 赵妍之父赵成礼亦乃是两榜进士出身,不过却是个无心仕途之人,一朝高中之后,仅当了四年的知县,便辞了官,在家里琢磨书法和绘画。 不过虽是如此,赵父也不强求定要在书画上成名,只当一种兴趣,故而这些年虽是醉心于此,却也没见得成什么书画大家的名声。 对于这个大舅兄这样超然洒脱的心态,江程云都是有些佩服的。 虽是诗书世代,但赵家家风素来恬淡平和,寻常也比较低调。 当年江程云亦是出身寒门,赵家也一直以礼相待,从未因着家世之故便低看过他。 “是我多虑了。” 江程云想了想,也是觉得是自己思虑过多,便笑着道:“只是小浩今日去了府学,得到十日后方才休假,你娘家虽是在洛省,但离咱们淮安府也不过三四天的路程,只怕我还未来得及与他说,大舅兄的回信便到了。” 听闻这话,赵氏亦是回过神来,不由也是一笑。 次日,赵氏果然书信一封,将此事告知了洛省的兄嫂。 不过七八日的功夫,她便接到赵成礼的回信。 “怎么说?” 毕竟关系到自己小徒弟的终身大事,江程云此刻也颇为关注此事。 “我就说兄长嫂子不是那等势利之人。”赵氏看毕了信,便直接将那信交与江程云,说道。 接过信来,江程云一看,也是松了口气。 他亦是不想自己的小弟子错过这门好亲事。 “既然大舅兄也赞同这门亲,那我下次见着云浩,便与他稍稍提上两句,看看他的意思。”有了赵成礼的回信,江程云也极为爽快地揽下了这件事。 这日,又是府学休假的日子,江程云坐在书房里左等右等,直到辰时末了,方才等来了他的小弟子。 “怎么今日来的这样晚?倒好意思叫为师等你!” 顾云浩一进屋子,便听见老师抱怨道。 当下他也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两年多来,江程云在府里的时间不定,也从未定下要他什么时候来府衙啊…… 一向不都是他估摸着老师的时间,上门来请教的么? “学生知错了。” 不过顾云浩是一个好学生,既然老师说他来晚了,他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直接乖乖地认错道。 “罢了罢了,快过来,我先于你说一说你上次那篇文章。” 江程云明显不欲与他多计较,直接急急招手让他上前,好似很赶时间的样子。 见状,顾云浩不敢大意,忙上前仔细听着老师与他讲解上次的那篇文章,一个字都不敢遗漏错过。 一时间,江程云指点毕顾云浩的学业,便道:“好了,功课就说到这里,是时候忙正事了。” “是,老师且忙吧,学生不敢烦扰。” 一听说老师要忙正事,顾云浩忙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乖乖听话,不敢打扰他处理公务。 言罢,便作势准备离开书房。 江程云此时却是被这个学生气笑了,当下便道:“你且慢着,我有正事要问你。” “不知老师有何事要问?” 顾云浩停住了脚步,复又回到江程云跟前,问道。 “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