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这也是他自己素日太张狂惹下的祸,为父此刻又能有什么办法。” 看着坐在一侧哭哭啼啼的女儿杜柔嘉,杜允文心中不免更是烦闷,叹息劝道。 杜柔嘉乃是杜允文的嫡女,当年待字闺中,因着在新科进士打马游街之时,一眼看上了当时风流倜傥的徐景,而后拒绝了与理国公府的亲事,如愿嫁给了徐景。 听闻徐景之事后,杜柔嘉心中大乱,匆匆回到娘家住着,想着能否让娘家出面救下徐景。 然后却是一连三日,都没有什么好消息。 “父亲,您一定要想想办法。” 听闻杜允文的话语中似有不耐之意,杜柔嘉哭的更是厉害了,当下便连忙说道:“夫君他虽是有千万个不好,但对女儿却是真心实意的,请您念在女儿的份上,救救他吧。” “愚昧!” 哪里晓得杜柔嘉的话才说出口,杜允文便很是恼怒地喝道:“活了这么多年,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当年为父便说过,那徐景乃是寻常寒门子弟出身,行事缺乏风度,透着一股子算计和小家子气。若是他那样的人一朝得势,必定张狂不已。” 说到这里,杜允文又无奈地摇了摇头:“怎奈你当时一意孤行,只言非那徐景不嫁,倒是不知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现在出了事,又来娘家哭哭啼啼,何苦来哉,这岂非是你自己找的?” 杜柔嘉万没想到事隔这么多年,父亲还重提当年的旧事。 她此刻心中急切,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直接开口说道:“父亲,当年之事虽是女儿一意孤行,夫君也是因着您老人家方才能平步青云,但这么些年了,他亦是尽心尽力的为您奔走献计,虽然女儿乃是妇道人家,不知朝中大事,但仍是知道,有许多事,也并非仅是夫君一人之力便可成事的。” “说到底,他走到今日这一步,落得这番田地,也并非仅仅是因为他自己。” 杜柔嘉虽然不是个知晓朝政的人,但身为杜允文的嫡女,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是要比寻常妇人强上许多。 她的夫君徐景,虽然乃是当朝正三品的礼部左侍郎,但在朝中,他身上最重要的一个标签,却是——左相杜允文的女婿。 因着乃是左相党的关键人物,徐景虽然一面享受着这个身份带来的权势和便利,但一方面也有不为旁人所知的困境。 毕竟有的事情,杜允文身为左相,是不方便亲自出面的,那么作为杜允文的女婿,徐景自然是要责无旁贷的冲在前面。 杜柔嘉是一个典型的传统妇人,与徐景夫妻共同生活近二十年,眼下看着丈夫处境危机,自然是没有顾忌那么多。 当下,见着父亲杜允文话里话外好似要撒手不管的样子,杜柔嘉急了,当下脱口而出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自从知道徐景出事之后,她便到了娘家。 这几日来,见着杜家上下虽然好似都在为丈夫之事奔走忙碌,但她却是能够感觉到一些不同寻常。 如今独家与其说是在为徐景之事奔走,倒不如说是在忙着斩断徐景之事与杜家的牵扯。 一连三日,不论是她的弟弟还是父亲,都未曾表态要帮助徐景脱罪,眼看着杜家似要弃车保帅,舍弃徐景,她又怎么能不着急呢。 “柔嘉!” 很显然,杜柔嘉的话并不好听,简直是说到了杜允文的痛处,他一拍桌子,怒喝道:“你看看自己如今的样子,哪里还像我杜允文的女儿!” 自从徐景被元化帝当朝发落之后,杜允文便觉此事有些不妙。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