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询盯着刘贤,脸上东一块青一块,斜眼道,“你说的倒是实话,但你会这么好心?” 刘贤翻了个白眼,他也不想好心,但总好过谢池墨在宴会上杀人吧…… 他只盼着,新的避火图早日送来,消去某些人眼中雾宁的痕迹,否则的话,事情就棘手了。 “你翻什么白眼?”刘询白日受了羞辱,对人的眼神神情正是敏感的时候,见不得有人交头接耳,有人翻白眼,总觉得他们是在议论他大街上丢脸的事儿。 若不是他和布庄掌柜有几分交情,冲他捂着裤裆进布庄,掌柜能报官将他抓进天牢,判他个侮辱良家妇人之罪了。 “明知故问。”刘贤本意是指担忧士兵们安危之事,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他为整军将士考虑乃情理之中,翻白眼乃单纯的嘲笑刘询无知罢了。 谁知,刘询会错了意,以为刘贤指的是他被扒光了扔大街上的事儿,立即炸毛了,“好啊刘贤,你也嘲笑我是不是,大家都是兄弟,你竟然见死不救,还幸灾乐祸,你给我等着。” “……”刘贤心里苦,他先担心谢池墨那方面不行,后来又担心雾宁被人识破,眼下要操心新的避火图为何没有踪迹,哪有心思搁在他刘询身上啊。 长长叹息一声,回过身,看刘询怒气冲冲走远了,他摇摇头,无奈的回眸望了眼紧闭的营帐,更加发愁的,若新来的避火图仍然是他们家世子夫人的图册,他该怎么办啊…… ☆、第026章 夺避火 军营一面临山,地势还算平坦,眺目望去,能看见山头绵延不绝的城墙,出了这道城墙,据说就是越西国和越东国的地界,雾宁和春香不敢走远了,早在雾宁休息的时候春香独自转过了,荒郊野外,寸草不生,比起京城的姹紫嫣红,绿树成荫,的确算得上艰苦了。 刘贤跟在一丈外,生怕有人胆儿肥,冲上来冒犯了雾宁,这会儿挨了罚的士兵们正堵着火头军一帮人要饭吃,没心思打探雾宁,这让他松了口大气。 雾宁沿着营帐走了圈,泥土长久被人踩踏,磨得光亮,她稍有疑惑,春香在身侧解释,“奴婢打听到,众将士每日清晨皆会沿着营帐跑步,走得人多了,路自然光亮许多。” 雾宁笑了笑,联想出门时听到的声音,她问道,“白天听到一群人的喊声,可是他们跑步时发出来的?” 春香点了点头,整军将士,上下有口号,激扬斗志,这种声音,往后还会听到。 雾宁心下了然,想起另一件事,不由得岔开了话题,“春香,军营里只有你我是女子,火头军是给将士们做饭的,吃的是朝廷的粮食,我们怎么办?”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嫁给谢池墨,无论贵贱都会跟着他,但是,谢池墨他们理所应当的吃朝廷,她却是不行,无功不受禄,她寻思着买些粮食回来自己做饭。 盯着春香不解的目光,雾宁温煦道,“春香,你会生火做饭吗?” 雾宁停下脚步,等春香回答。 春香凝望着一脸认真的雾宁,说实话,不是雾宁提出来,她压根没把这件事往心里去,雾宁乃谢家媳妇,尊贵的世子夫人,到了军营还差她一口饭吃不成? 然而,雾宁说的实话,军营不比朝堂,朝廷下发的粮食衣物皆按人头算的,雾宁和她若跟军营的将士凑一堆吃饭,传到有心人耳朵里,只怕会对谢池墨不利,谢家靠着太后,恩宠不断,所谓树大招风,暗中算计国公府的人比比皆是,把柄落到那些人手里...... 可是,要她自己生火做饭,她做不来,国公府下人等级分工严明,有专门的厨娘,轮不到她头上,她从小就不会做饭,更别说生火了。 想了想,春香询问雾宁的意思道,“夫人听听这个法子可行?奴婢差人将平日用的粮食买回来送去火头营,让他们帮忙做饭,每个月给工钱,如何?” 她们出了粮食又给了工钱,不会落下不好的把柄了吧。 春香直觉这个办法可行。 却看雾宁望着不远处,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像出了神,她眉头微皱,顺着雾宁的目光看去,便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往前走一步道,“刘贤在军营待了十年,明白军营的规矩,奴婢问问他的意思。” 旁边小径跑来一灰色布衣的少年,正俯首帖耳和刘贤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些什么,刘贤面色大喜,高兴得嘴角都歪了,春香觉得可疑,放轻脚步走了过去,她和刘贤等人也算打小就认识了,小时候他们一本正经,谁知来了军营后,个个性情大变,跟无赖地痞流氓差不多了,脸皮厚若城墙,荤话出口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