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询接了皮鞭,扭动着僵硬的五官道,“别,春香姑娘,早先是我不识好歹冒犯了您,您千万别往心里去,要打要骂都随您,希望您一定不要迁怒别人,都是我的错,我给您磕头了。”说着,双腿一屈欲下跪,走了两步的春香回眸,望着高挂的圆月,纳闷道,“你被人打傻了找大夫,找我有什么用,毛病......” 说完转身就走,刘询苦不堪言,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上前拉着她衣袖,泫然欲泣道,“春香姑娘,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得罪你是我的错,一码归一码,你就把刘贤的东西还给他吧。” 天知道技不如人是多么悲惨的事,明明再过两日,刘贤就要被送去越西国服侍一帮糟老头子了,待刘贤狼狈邋遢的回来,身心必会受到重创,到时候他借机挑战定能大获全胜,那样子,他就拜托了倒数第一的厄运,成为至高无上的倒数第二,使唤刘贤当牛做马,不料到,刘贤在去越西国之前,竟然还要折腾他一回。 难道今年是他本命? 春香大致明白什么事情了,停下步伐,得意的看着刘询,啧啧道,“刘询啊刘询,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啊。” ☆、第33章 梦中情人 罗成将韦安的反常放在心上,谢池墨二十多岁了,老牛吃嫩草,娶个国色天香的媳妇, 作为男子或多或少会嫉妒, 韦安也不例外。 追根究底,都是嫉妒惹的祸,罗成回到原位站定, 身姿凛凛正视前方,对屋内传来的声音不为所动。 “夫人, 奴婢心里明白,不会和韦副将往来的。”春香握着笔, 一边写信一边和雾宁闲聊, 不时拿手挡住信。 雾宁识趣,见春香不太想自己看见信上的内容, 她便坐在一边的矮塌上,地上散乱的图册整理成两堆,一堆是她和春香翻阅过的,一堆还没来得及看的, 她拿腿抵了抵堆积如山的图册, 和春香道,“我眯一会儿,你忙完了叫我。” 谢池墨认为图册暗藏玄机,她想了想,寻思着将所有图册翻一遍,能帮谢池墨的忙最好不过了。 春香点了点头,怕雾宁多想,她主动道,“到边溪有些时日了,奴婢往家里送些消息,免得奴婢娘担心。” 雾宁缓缓躺下,双手搭在胸口,回道,“你倒是提醒我了,儿行千里母担忧,春香,你说用不用给祖母和母亲写封信?” 春香动作一顿,眼神闪了闪,“世子爷前几日给京城送了信了,老夫人该收到了,如果夫人想念老夫人的话,可以写信,老夫人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世子爷,收到您的信,肯定十分高兴。” 雾宁脑子里闪过那张和善慈祥的脸,微微笑道,“是啊,祖母对我极好,出门前让我回京过年了,只是,我出来了,就不太想回去了。” 回到京城万一遇到故人,她不是自投罗网吗? 春香奋笔疾书,没细听雾宁话里的含义,只当坚持夫唱妇随,谢池墨到哪儿她到哪儿,随口道,“世子爷心系边溪,您跟着照顾世子爷,老夫人心里明白的。” 不一会儿的功夫,春香写完了信,她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信封,两张信纸装进不同的信封,蘸蜡后密封好,快速走了出去,将信交给罗成,叮嘱他找人送回京城国公府,目送罗成离去,她心里才松了口气,写信的事儿不能被谢池墨知道,雾宁心思单纯,不会多问,谢池墨则不同,若被谢池墨发现,她估计没有好日子过。 雾宁嘴巴不够严实,她能做的,便是想法子让雾宁为她保守秘密。 重新回到书房,春香看了看两堆图册,矮塌上的雾宁貌似睡着了,面容贞静安详,她找了根矮凳子坐下,面红耳赤的翻阅起图册来,图册上人物栩栩如生,哪怕自己一个人,她也忍不住脸红心跳,图册千篇一律,不知雾宁心里如何想的,看这种图册能保持心平气和,偶尔还品头论足一番,言语简练,极为精通的样子。 日落西山,天际残的红慢慢褪为灰白,军营外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不一会儿,谢池墨和一群侍卫疾步走来,他没想到书房有人,撩起帘帐,自然而然进了屋,见着屋内的情景,他顿了顿,想阻止身后的人晚了,以刘辉为首的侍卫走了进来,便看矮塌上睡着人,不远处的矮凳子上,春香神色专注翻阅着避火图,嘴里嘀嘀咕咕抱怨着什么。 刘辉几人的视线无一例外的不落在春香身上,春香身后堆了图册,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