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有些心不在焉,直到耳朵边忽然安静下来他才惊觉不对劲,对上谢池墨晦暗不明的神情,他讪讪道,“属下知道了。”想 嘴上说着,心头却不太明白谢池墨的意思,他满脑子都是雾宁的身份,根本没细听谢池墨说了什么。 谢池墨慧眼如炬,哪会看不出他的走神,“我看你是最近清闲了脑子不好使。” “属下不敢。” 刘志在边上听得一清二楚,他为刘辉说话道,“属下愿意和小辉子一同前往。” 谢池墨斜眉扫了他一眼,淡淡应了声,估摸着日子,刘彦该回来了,刘志和刘辉一起去没什么,“也好,省得他死在外边我还要托人打听找他的尸体。” 说完这句话,谢池墨转身走了。 留下脸色不太好看的刘辉愣在原地,他望着谢池墨离去的背影,问刘志道,“世子爷是怀疑我能力不足,完成不了任务?” 谢池墨连为他收尸的人都找好了,凭什么谢池墨认为死在外边的不是刘志,就因为他走神? 刘志同情的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世子爷也是怕你无声无息从这世上消失了,想开点,世子爷看小黑子这么久没回来,心里担心罢了。” 想想也是,刘辉这才脸色好看不少,想起他走神的原因,他凑到刘志耳朵边,压低声音道,“关于世子夫人的传言你怎么看?” 刘志一顿,尽管营帐里没人,他仍四周看了看,半晌才道,“世子爷的事儿咱别管,他喜欢就好了。” 老夫人什么性子,怎会看不出雾宁真身,她既然同意,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又没反对,说不定容貌相似罢了,不然的话,国公府可要沦落为京城上下的笑柄了。 刘辉不太满意他的说法,提醒他道,“我记得,京城男女成亲,翌日会有嬷嬷检查新妇的圆帕......” “你忘记驿站的事儿了?”驿站里,谢池墨就和雾宁成了事儿,老夫人再派人检查圆帕不是打谢池墨的脸吗?有的事儿,自己一家人不在意,他们跟着瞎操什么心? 刘辉恍然,不再多言,问起其他事,“世子爷交代下来的任务是什么?” “待会边走边说,说不准还会遇到小贤子和小询子,不知怎么了,这么久没听到小询子叽叽喳喳,总不得劲。”刘志转身开始收拾包袱,谢池墨交代的任务比刘贤他们的难多了,要他和刘辉找到边城和溪城的银官局并且摧毁,这件事,不是一般的棘手。 他们在溪城假死回来后,刘辉在边溪城设了埋伏,但凡溪城的官员派人来边溪城打探他们的事情就会自投罗网,如今他们离开在即,估计等不到消息了。 另一边,温光中顺着何三这条线抽丝剥茧,处置了一大批人,整军上下没有不害怕的,人人悬着心,不敢再提雾宁的事儿,更是将手里积攒的避火图给烧毁了,比起儿女情长,还是小命重要,要知道,温光中手起刀落,军营死了二三十人了,不知何时才是个头呢。 入冬后下了场雪,接下来几日大雪断断续续的不见停,边溪冬日雪多,但不会封山,雾宁循规蹈矩的坐在谢池墨身侧,面如傅粉,怀里抱着个天青色的包袱,昨晚谢池墨要了她两回,这会精神不错,她掀开帘子,望着漫天飞雪,眼里流露出些许不舍,比起住在宅子,她更喜欢住在军营,有谢池墨在,心里踏实。 “住进宅子,往后我是不是不能来这找你了?” 谢池墨见她情绪不高,低沉道,“天寒地冻的,你别出门,我让罗成罗功住进宅子,真遇着事情了声,让罗成来军营找我。” 这几日军营上下安分不少,敌国的奸细被揪出来斩首,人心惶惶,但谢池墨心里清楚,还有敌国的奸细在他身边,且有一定的官职,不然的话,那些细作进不了军营,等刘贤刘询完事,哪怕错杀一百,他也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将雾宁推到人前,败坏雾宁名声,扰乱军心,这个人藏得还真是深。 马车缓缓行驶,一路上遇着不少巡逻的士兵,和早先蜂拥而至的打量她不同,所有人皆低着头,走路的步伐都轻了许多,她心里觉得怪异,不过很快被谢池墨的话题岔开了心思,谢池墨叮嘱在宅子里别出门,边溪不比京城,街上不太平,偶有越西国越东国的人出现。 雾宁点着头,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