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华,周定康找你。” 柏少华眉角轻轻跳了下,周定康?看看外边的天气,微微笑了笑,也该来了。 “让他在会客室等。” 吃饭最大,反正急的人不是他。 会客室,其实就是休闲居中庭的休息区域,也是客人们喜欢安安静静玩电脑的地方。现在还早,客人要么没起来,要么在餐厅吃早餐,中庭区暂时没人。 服务生给他端来一杯茶便出去了,留下周定康忐忑不安地在等待。 他也不想来的,实在没办法。 何玲让周叔去养生馆问过,那里上班的人全部是打工仔,包括经理。老板极少回来,而且对方也没兴趣在同一个村子买太多房子,存在隐患,升值空间不大,何必浪费财力。 同村的人知根知底,忽悠不了。。 每当云岭村的天气一变,周定康就很紧张。一直没见何玲那边有动静,他不得不找房产中介找客户,也冒着得罪自己客户的危险替他的房子大力作宣传。 有的人对农村的房子不感兴趣,有的感兴趣却不肯购买,因为要落户农村,谁肯? 日子一天天过去,昨天他又去问何玲。何玲索性说她没招儿了,让他自己找找看,意思是她撒手不管了。 太过分! 周定康又急又气,当初是她打保票说一定能找到购房的客户,前提是必须把姓苏的赶走。现在好了,人走了,她却说这房子没人要?!过河拆桥,故意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尽力了,不信你问问隔壁,我隔三差五顶着大太阳带人去看房子,连自己店的生意都顾不上,要是房子没毛病早被卖出去了。现在客人全被吓咆你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家房子太……” 太可怕了,比以前更可怕。 周定康自己也曾跟着何玲带人回家看房,当时无事,客户也很满意。正当他喜出望外时,对方却在大半夜打电话过来无比惊慌地说不要了。 问原因,人家直接挂了他的电话并且拉黑。 他对何玲是有些怨言的,但转念一想活该自己有今天,因一时的贪念毁约把姓苏的逼走,否则情况可能有所不同。 毕竟,姓陆的说过她本来有意购买…… 周定康正在发愣回想,中庭门开了,一位丰神俊朗的年青男子推门进来。他拄着拐杖,走得缓慢,身体的缺陷丝毫无损那清朗从容的气概,和一种谦谦君子的风采。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柏先生。”周定康忙起来打招呼。外边那两位年轻人经常见得着,他没什么感觉,倒是这位柏先生极少露面,今天又有正事要谈,难免有些拘谨。 “不必客气,倒是让你久等了。”柏少华清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径自坐下,见他还站着,便招呼他坐下。 “周先生今天找我什么事?” 对方待他态度冷淡,客气生疏,一时间让周定康难以启齿。更想起那天安德的态度,和之前自己对姓苏的使出那种手段,肯定遭到云岭村所有人的鄙视。 这一切,都怪那八婆何玲拿他当枪使。 “我知道,上次对苏小姐那样是我的错,不怪大家鄙视我……”他如丧考妣,欲哭无泪。 “说正事。”神色冷淡的柏少华打断他的话。 他不是神父,没时间听别人忏悔。 周定康一阵难堪,整个脸庞涨成紫红色,吭哧了半天,“不知柏先生对我那宅子有没兴趣,我可以便宜些卖给你们任何一个人。我儿子的医药费快没了……” 想打同情牌,奈何对方那张冷漠的脸让他什么都说不出来,更做不出来。 有些人哪怕再生气,别人照样敢在她面前撒泼打滚,跪地叩头耍各种赖;而有些人,他什么都不必说不必做,光坐在那里足以让人噤若寒蝉,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眼前这位就是后者。 M.xIape.COm